者见郝昭不为所动,脸色微变,但仍不死心,继续游说:“将军何须如此固执?人生苦短,何不趁机搏个功名利禄,流芳百世?再考虑考虑吧,难道您真想让这满城的将士和百姓,因您的一念之差,而葬身火海吗?”
郝昭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猛地一蹬地面,身形一震,怒喝道:“还考虑个甚?我郝昭,自领兵之日起,便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今日你若再不走,休怪我手下无情,拿你的性命,作为给曹真的回礼!”
说罢,他猛地一挥手,身旁的数名士兵立刻上前,手持长矛,严阵以待,气氛顿时紧张到了极点。
使者见状,脸色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随即又强作镇定,冷哼一声:“郝昭,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魏军大军压境,破城只在旦夕之间,到那时,悔之晚矣!”
郝昭冷笑一声,眼神如刀,直刺使者心底:“我郝昭,自当与城共存亡,魏军若要攻城,便直接来,不必耍这些阴招。若是攻不下,自当退兵,何必多言?”
使者被郝昭的气势所摄,一时竟无言以对,只得悻悻然转身,带着那两箱未送出的金银珠宝,灰溜溜地离开了城池。
随着使者的离去,城中的气氛并未因此放松,反而更加凝重。
郝昭深知,真正的考验即将到来。他立刻召集众将,部署防御,加固城墙,准备迎接魏军的猛烈攻势。
另外一边。
使者归来,步履匆匆,穿过魏军营帐间狭窄的通道,每一步都似乎在诉说着未能完成使命的沉重。
他的脸色阴沉,眼中闪烁着挫败的光芒,手中紧握着那封未被郝昭接纳的劝降书,仿佛那是他此行唯一的见证。
终于,他站在了曹真的大帐前,深吸一口气,掀帘而入。
曹真正坐在案前,地图上布满了标记,每一笔都代表着他心中的筹谋与野心。
他抬头,目光如炬,瞬间捕捉到了使者脸上的沮丧。未等使者开口,曹真已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答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却又在瞬间被深深的叹息所取代。
“哼,郝昭,倒是个硬骨头。”曹真低声自语,那声音里既有对郝昭坚韧的赞许,也有对自己未能轻易说服对方的遗憾。
旋即,他的脸色变得狰狞,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剧县要打,狠狠的打!打不下来,那便围城!徐州战船已近完工,水师整装待发,待时机成熟,两面夹击,看他青州汉军,还能否站稳脚跟!”
言罢,曹真猛地站起身,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与愤怒都凝聚于这小小的空间之内。
他环视四周,将领们皆屏息以待,大气不敢出,只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每个人心头。“传令下去,明日继续攻城,不惜一切代价!”曹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决绝。
翌日,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魏军的营地便已喧嚣起来。
士兵们匆匆穿戴甲胄,整理兵器,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与期待。
随着一声令下,魏军如潮水般涌向剧县城墙,战鼓声震天响,号角声此起彼伏,整个战场瞬间被烽火与硝烟所笼罩。
曹真站在高处,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他身穿银色铠甲,肩披红色战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尊战神。他的目光穿透了层层烟雾,直抵剧县城头,那里,郝昭正屹立不倒,指挥着守军顽强抵抗。
攻城战异常惨烈,魏军士兵们搭起云梯,蜂拥而上,却一次次被城头上的箭雨和滚石击退。
鲜血染红了城墙,哀嚎声与战鼓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悲壮的画面。
曹真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拿下剧县,剿灭青州汉军。
随着时间的推移,魏军的伤亡越来越大,士兵们的士气也开始低落。
连续五日五夜的激战,让原本士气高昂的军队变得疲惫不堪。
曹真看在眼里,心中虽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短时间内攻下剧县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于是,他下令停止攻城,转为围城。
魏军士兵在剧县四周筑起高墙,挖深壕沟,将整座城池团团围住。
曹真站在新建的城墙上,望着远处那座孤零零的剧县,心中五味杂陈。
“一个月不行两个月,两个月不行半年,半年不行一年。”曹真在心中默念,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酷。
“青州的汉军,我一定要将你们彻底剿灭!”
围城的日子里,魏军与汉军展开了漫长的对峙。
曹真时常巡视防线,检查士兵们的状态,他的脸上总是挂着冷峻的表情,但心中却波涛汹涌。
每当夜深人静时,他会独自坐在营帐中,凝视着那幅巨大的地图,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而郝昭,在剧县城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