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对轲比能极为不利。
然而,轲比能却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决绝:“草原只看刀兵,只看实力。派人是说服不了那些首领的,唯有手的刀兵才行!”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那是一种对草原法则的深刻理解。
在这片广袤的草原,只有实力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
其他的都是假的。
就在这个时候,代县城外,天边的夕阳如同血染,将大地涂抹一层凄凉的色彩。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份沉寂,许多鲜卑溃兵的身影在尘土飞扬中显现,如同被风暴摧残的落叶,散落一地。
战败的泄归泥,衣衫褴褛,满面尘土,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绝望与疲惫,他骑着一匹疲惫不堪的马,几乎是踉跄着来到了轲比能的面前。
轲比能见到泄归泥这幅模样,他的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如此狼狈?”
泄归泥跪伏在轲比能的脚下,声音颤抖地说道:“大汗,公孙渊中途叛逆,与司马懿两面夹击我军,我鲜卑勇士死伤大半,逃回来的,不过寥寥。大汗,发兵吧,一定要报仇回来!”
轲比能闻言,脸色大变,他猛地前,揪着泄归泥的脖颈,声音如雷般吼道:“你再说一遍?数万大军,怎会败得如此惨烈?”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愤怒,仿佛要将泄归泥吞噬一般。
泄归泥被吓得浑身一颤,只好重新说道:“大汗,属下败了。公孙渊与司马懿联手,我军措手不及,加之地形不利,最终导致了这场惨败。”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是对自己的失败感到无比羞愧。
轲比能一脚将泄归泥踹翻在地,怒不可遏地吼道:“我数万鲜卑精锐,居然损失在你的手!你这个败家子,我该如何向族人交代?”
他一脚踹完,怒气并没有消散,只是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忧虑。
他转身望向远方,那里的草原秃发寿阗正猖獗,吸引了他不少兵力前去平叛。
如今,泄归泥又损失了主力,他手底下的人马已经所剩无几。
要想重新聚拢人马,至少需要数月时间。
草原人自带许多牲畜,自然只能逐水草而居,所在分散,要想召集起来,确实需要花费大量时间。
轲比能心中五味杂陈,这场失败对鲜卑族的影响有多么深远,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闭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怒火和焦虑。
不过,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光芒。
他转过身来,对着跪在地的泄归泥说道:“你起来吧。虽然你败了,但罪不至死。我们鲜卑人,从来不会在失败面前低头。现在,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情。”
泄归泥闻言,心中一喜,连忙爬起来,恭敬地说道:“大汗请吩咐,属下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轲比能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你去召集所有还能战斗的勇士,我们要尽快整顿兵马。同时,你也要去联络那些还归附我们的草原的部落,让他们出人。”
泄归泥闻言,心中一凛,他知道这是轲比能给他的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他连忙点头答应,转身离去。
望着泄归泥离去的背影,轲比能的眉头依然紧皱。
他抬头望向天空,心中默念道:“长生天啊,请赐予我力量,让我带领鲜卑人度过这场难关吧!”
夜幕降临,代县城外的营帐内灯火通明。
轲比能坐在主位,凝视着地图,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要想报仇雪恨,就必须先壮大自己的力量。而要想壮大力量,就必须先解决草原秃发寿阗的威胁。
他站起身来,对着众将领说道:“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前往草原,平定秃发寿阗的叛乱。只有解决了这个后顾之忧,我们才能专心对付公孙渊和司马懿。”
然而,轲比能却未曾料到,命运之轮并未给予他先收拾秃发寿阗,再从容应对司马懿与公孙渊的机会。
在他的算计中,司马懿与公孙渊之间的矛盾如同一道裂痕,足以为他所利用。
他身为魏国册封的鲜卑大汗,可能自信代郡固若金汤,只需静待时机,待那两位强敌相互消耗,直至两败俱伤,他便可趁机一统草原,坐享其成。
这计划看似周密,却忽略了人性中的狡猾。
此时的司马懿与公孙渊,正率领着精锐骑兵,以惊人的速度和决心向代县逼近。他们每人配备五匹马,轮换骑行,几乎是不眠不休,只为争取那宝贵的时间。
战马因过度劳累而倒下,他们的眼中却只有前方的目标代县。
在这段疯狂的奔袭中,司马懿与公孙渊的心境却各不相同。
司马懿沉稳内敛,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冷静,他深知此战的重要性,不仅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