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因为互不信任,吃过大亏,我自然不会再被同一块石头扳倒了。”
当年他中了曹操的反间计,不然的话,这雍凉之地的归属,还尚未可知呢!
“魏军来袭,君侯可有应敌之法?”糜竺果断换个话题。
马超沉吟片刻,说道:“魏军合计夫子,怕是有十万之数,现在其先头部队赶来,尚不必忧虑,等其步卒过来,便要防备其偷袭了。”
“关中各地羌人咸来归附,如今将军帐下已有近六千人之多,只要不冒进,守住愉麋,待长安城被汉军攻下,便要轮到曹真害怕了。”
关中若是被汉国所占,那西凉之地便与魏国分割开来了。
困守在雍凉之地的曹真能做什么?
怕是要害怕汉国继续朝着雍凉之地用兵了。
而一旦关中被汉国所有,雍凉当地的豪强士族,肯定是不会再听命曹真的,大势已去,便是曹真再厉害,也逃不过败亡这一条路了。
“愉麋我等尚可守住,但从西凉到关中,可不止愉麋这一条。”
若是曹真愿意多走几百里路的话,可以绕道漆县,走云阳直接到长安北面。
“这条路太过漫长了,且不在魏军粮道之上,后勤补给难以跟上。”
魏军虽然占据雍凉之地,但其实大部分城池,都是羌人所有的,只是对其名义上占领了而已。
能够征粮征税,并且让其出兵。
但并没有完全掌控这些地方。
你要是选择走这条道路,数万人的粮草要当地提供,恐怕不必汉军去打,那些羌氐便先反了。
“数万人不行,一两万人还是可以走的。”
糜竺点了点头,说道:“漆县云阳方向,我军已放出探骑,谷口方向屯有三千人,便是无法战胜从北面窜出的魏军,迟滞些许时间,给我军应对的时间,还是绰绰有余的。”
闻此言,马超终于是将悬着的心放下了些许了。
另一边,汧水城。
田乐被杀的消息,很快便传到曹真耳朵里面去了。
“看来马超是铁了心要做汉国的臣子了。”
郭淮在一边感慨。
曹真面无表情,死一个无关紧要的田乐,就跟死了一个一般,不会在曹真心中掀起什么波涛。
“可惜了,马超不能为我大魏所用,现如今,便只得强攻愉麋了。”
你是马超又能怎么样?
你有羌兵追随,那又如何?
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让你尝尝我大魏天兵的厉害!
自来到雍凉之地之后,曹真还没有败过。
便是马超,也是迟暮马超。
你手下那些敢归附的羌兵,还能重现西凉铁骑的荣光吗?
“现在动员城中百姓,打造攻城器具,待三日后步卒到来,便开始着手攻城!”曹真目光坚定。
三日后,便是见血的大战了。
此刻。
长安。
长安城的城墙巍峨耸立,高大而坚固,仿佛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
城墙之上,砖石紧密排列,历经风雨洗礼,仍显得坚不可摧。墙面上,岁月留下的痕迹与战火的烙印交织在一起,为这座巨城增添了几分沧桑与厚重。
守城的魏军严阵以待,他们身着整齐的铠甲,手持长矛利剑,目光坚定而锐利。
长安府库的钱粮,城中百姓的女眷,也是将他们的野性喂养起来了。
在城墙之上,魏军布下了密集的箭垛和滚石檑木,一旦敌军发起进攻,这些守城器具将发挥出巨大的威力。
此外,城墙之上还设有烽火台和了望台,以便及时发现敌情并传递消息。
当然,此刻的长安城,也并非是坚不可摧。
城下原本波光粼粼的护城河已经是被汉军民夫完全填平了。
而在巨城之外,列阵整齐的汉军,在各式攻城器具的身后,已经是准备攻城了。
咚咚咚~
汉军军阵之后,战鼓之声已经是响起了。
“杀!”
“杀!”
“杀!”
攻城的汉军扯开嗓子,大声嘶吼,既是为了将自己心中对死亡的恐惧驱散,也是要让守城的魏军胆寒。
十余辆四面面由牛皮制成水火不侵的车盾,共有五层的巨大临冲战车,每一辆载着百余汉军,朝着长安城冲击而去。
更多的云梯战车,在汉军的推动之下,跟着十余辆临冲战车朝着长安城墙而去。
而一辆巨大的冲车,在这些战车后面,缓缓而过。
冲车由百人推着,前面有着铁制冲头,冲头后面则是一面巨大的铁盾,盾牌后面类似于蜈蚣背壳的铁盾,将推动冲车的士卒护在其中。
更远处。
投石机已经开始发威了。
投石车如同巨兽一般,在汉军的阵营中咆哮着。它们巨大的臂膀高高扬起,带着毁灭的力量,将一块块巨石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