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况且,你太小看汉人了,便是那汉太子刘公嗣真的沉迷美色了,以他东宫属官的能力,又怎么会让巴地生乱,据我所知,他身边如关兴,张苞,霍弋,黄崇者,至少都是郡守之才,不少更有治国之才,治理一个巴地绰绰有余,更不必说在阆中,还有汉国车骑将军张飞坐镇,有这么多人在,巴地会乱?”
司马懿的这番话,倒是让廪君愣住了。
“况且,我魏国大军尚还未到,大王不如再等一个月,等一个月之后,便可知晓这是否是那刘公嗣的计策了。”
那刘禅佯装沉迷女色,必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对付廪君。
他可以坚持十日,二十日,乃至是一个月,但他能坚持两个月,三个月吗?
时间对于那刘公嗣来说,也是非常宝贵的。
按照司马懿估计,再有一个月,钓不出廪君蛮,那汉太子便会另想他法了。
“一个月?”
廪君摇了摇头,说道:“那刘公嗣的时间宝贵,却是不知道,我廪君的时间,也宝贵得很,如若我不出手,那朴胡必会抢占巴地,若是晚了一步,这泼天的富贵,便与我廪君没关系了。”
泼天的富贵?
这怕是泰山府君在地府的召唤罢!
“况且,现如今汉人如此不堪,便是不用魏国援助,我廪君一系,也能击败汉人,收复巴地!”
现在的廪君,自信心那不是一般的爆棚。
小小刘公嗣,可笑可笑。
所谓汉人,吾可轻易破之!
“魏使若是怕了,可以在一边看着我如何拿下巴地,或许,等你那一万大军过来的时候,我等可以一同进兵,挥师成都,嘿嘿,说不定我可以恢复巴蜀当年的荣光,成为巴蜀之王!”
还要打成都?
司马懿是真的被廪君的‘大志’给震惊到了。
你几斤几两,难道不知道?
这是喝了多少,才有这种想法?
至此,司马懿只得是对廪君拱了拱手,说道:“既然廪君已有定策,那外使便不多言了,明日我便去催促大魏天兵过来,尽早与大王汇合!”
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先跑了再说。
再待下去,怕不是要成了那刘公嗣的阶下之囚了!
对于这种该死的人,司马懿心中明白,便是他说再多的话,也是救不了的。
现在,还是自家及时抽身出去比较重要。
“既是如此,三日后,各部落大军,开拔,先攻下宕渠,再打下阆中,先做巴王,再做益州王!”
廪君此话一出,下面的那些部族首领,当即应和起来了。
“先做巴王,再做益州王!”
“先做巴王,再做益州王!”
“先做巴王,再做益州王!”
氛围都到这里了,就没有不出兵的可能了。
司马懿悄悄的退出去,在湖心岛旁找了一艘小舟,便要离去。
“天使稍等。”
司马懿刚要登船,便听见背后有人喊他。
他停下脚步,转身望去,却是见那人是在方才木屋之中与他一同反对廪君出兵的苴人首领。
“酋长有何见教?”
苴人首领赶忙问道:“见教不敢当,小酋有问题,还请先生解惑。”
解惑?
司马懿笑着说道:“你请说罢。”
苴人首领说道:“当真如天使所言一般,那大汉太子刘公嗣是装的沉迷女色,而不是真的沉迷女色?”
苴人首领眼神闪烁,对于这个答案,他迫切的想要知道。
这不仅是关乎他个人的存亡,更关乎族群的存亡。
他要赌。
拿整个部落的安危来赌,是故,他要问个明白。
“以我对那刘公嗣的了解,他必不会沉迷女色,而且现在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加起来,便更能说明这一点了,便是那刘公嗣真沉迷酒色了,巴地也不至于如此快的动乱起来,不仅军中管制品流出来了,甚至各种小道消息层出不穷,这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而谁在推波助澜,便一目了然了。”
美瓷,蜀锦,五石散,香水香皂
这些东西流落出来,这不是勾起廪君蛮的欲望吗?
为了得到这些东西,让廪君蛮出卖賨人部落,当即便断了賨人与廪君蛮联手的可能。
甚至还让廪君蛮帮着那刘公嗣抓奴隶。
换取来的东西,在蛮人看来珍贵,但在那刘公嗣眼中,却是不值一提。
而能在巴地掀起舆论的,除了间军司,还有其他势力能做得到?
司马懿意味深长的看向苴人首领,说道:“攻伐巴郡,此事必败,酋长还是保存实力为好。”
不想听闻此消息的苴人首领,眼中却是闪烁着诡异的光。
若真是如此,那就太好了!
什么保存实力?
我要带着苴人部落,全部搜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