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汉人的賨人,在学习了这么多皇汉知识之后,也该迷糊了。
更不用说这些人身具深仇大恨,就像是一堆干柴,被刘禅一点就照。
三日一小考。
十日一大考。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只有二十多人没有通过考核,剩下来的一千二百余人,都已经做好了简单的整备。
最起码这些賨人士卒知晓自己的将官是谁了,会简单的军阵队列了。
“既然如此,那么今夜,便给你们报仇!”
这报仇的第一站,便是板楯山中的板楯蛮。
是夜。
月明星稀。
山林中的夏夜并不安静,相反的,还有些喧闹。
吱吱呀呀的虫鸣不绝于耳。
而在这个喧闹的夏夜中,王平身穿甲胄,手握环首刀,已经是悄悄摸上城寨了。
賨人并没有值守的习惯。
尤其是在周遭的賨人小部落都被铲除之后,夜间就更没有必要值守了。
是故当王平摸上简陋木寨的时候,愣是一个人都没看到。
“有城寨却不值守,取死之道也!”
王平啐了一口唾沫,当即按着情报,将手下賨人分成三份,朝着不同方向而去。
他领着数十人,直冲冲的闯入板楯侯的居所。
没有任何意外,对于毫不设防的板楯部落来说,今夜的偷袭,可以用屠杀来形容。
那些被板楯侯搞得家破人亡的賨人卫,一个个双目赤红,见人就砍。
在清晨的时候,清理收获之时,愣是没剩下几个賨人奴隶。
接下来的几日,四面的賨人大部落都被血洗一通,整个阆中方圆二十里内,居然没有成规模的賨人部落了。
而见了血的賨人卫,在大仇得报之后,又享受了欺压同族的快感之后,便成为刘禅手上更锋利的弯刀了。
“以七姓夷王度夷的名义,给汉昌到宕渠之间的大部落派去信使,一如原来,一个賨人精壮五千钱,一个賨人老弱女眷一千钱!”
一千賨人卫,远远达不到刘禅的期望。
这賨人卫,至少有万人才行!
“殿下,这在阆中賨人部落中用的招式,在其他地方用了,他们可会警惕?”
刘禅笑道:“賨人部落之间交流较少,互相都是敌对关系,消息没有那么容易传播,最起码,在一个月内,这一招还是可以用的,到了不能用的时候,再换一招便是了。”
费祎得令之后,当即派遣信使,朝着汉昌到宕渠一线的賨人侯部落发出度夷的王令。
接下来,便只需要再重复之前的操作,便是可以了。
之后的半个月,巴郡中腥风血雨,便是宕渠中的七姓夷王龚夷都心惊肉跳起来了。
“汉人不讲武德,以賨人杀賨人,听闻他手上的賨人卫,各个嗜血好战,杀起賨人来说,丝毫不手软,如今已经有四千人的规模了。”
龚夷手下虽然有万人大军,但这万人大军的质量,作为夷王的他来说那是心知肚明的。
其中能战的,或许只有三千。
就这三千,若是和汉人正规军碰上了,那也绝对是惨败的下场。
比之那些嗜血的賨人卫,或许都不是对手。
“当初若是将那度夷杀了,就没有那么多祸事了。”
若是汉人招賨人卫,对賨人行杀戮之举,賨人内部必定会反抗。
毕竟这是汉人与賨人之间的战争,所有賨人都不会坐视不理。
然而.
汉人打的是七姓夷王度夷的旗号,原本的汉人与賨人之间的战争,变成了賨人内部七姓夷王的战争。
他龚夷,自然无法将所有的賨人凝聚成团。
“不然.跑了?”
这宕渠,龚夷是越呆,越觉得危险,生怕自己的头颅下一秒会被摘下一般。
不如遁入山林之中,等过个几年,风头过去了,再回来?
越想,七姓夷王龚夷心中便越心动。
“只是廪君蛮已经将势力范围伸到巴地来了,我若是一走,怕这巴地都要给廪君蛮拿去了。”
板楯蛮与廪君蛮是世仇。
廪君蛮如今在当代廪君巴图鲁的带领下,已经日渐强盛,原本其主要势力范围是在南郡山地之中的,如今已经是将手伸到巴郡来了。
龚夷之前率兵与廪君蛮打过一阵,都是输多赢少。
那新任廪君很是有本事,将南郡巴郡的廪君蛮都整合起来了,虽然廪君蛮人数不如賨人,但凝聚起来的廪君蛮的实力,却比现在散沙一盘的賨人要强得多。
“夷王何惧之有?我有一计,可让你保住权势,甚至成为那賨人共主!”
在木寨大帐之中,却有一中年文士扶须哈哈一笑。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原来曹丕身边的红人司马懿。(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