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称之为双角山,便是有两个小山丘堆在一起,形似牛角,故而得名。
山路崎岖,树木茂盛,便是正午时分,阳光都透不入几分。
“你去诱敌,言之我将在双角山部落卖十个少女奴隶,引那角牛出来。”
“诺!”
当即,此人便提着圆盾,手握环首刀便走出去了。
双角山部落没有城寨,甚至连围墙都没有。
当张苞随从进入賨人视线的时候,那些賨人一个个都警惕起来了。
实在是最近这段时间,汉人捕奴队猖獗,双角山部落已经有数十个族人被掠了。
角牛之所以见到汉人捕奴队便杀,那是气急败坏所造成的。
“你是何人?来此作甚?”
这几日,角牛一日不敢松懈,时时提着把部落恒久流传的铁斧头巡视周遭。
在见到这张苞随从的时候,他当即就警惕起来了,招呼着几个弟兄,便靠了上去。
“我家主人说了,要买十个少女奴隶,一个人三百钱,如何?”
买奴隶?
三百钱?
这身高九尺,活脱脱一个小巨人的角牛鼻孔中喷出粗气,当即吼道:“汉人捕奴队,死!”
那汉人随从见此,当即脚底抹油,朝着预定路线退去。
賨邑君角牛见此,哪敢饶了他?
当即挥舞着铁斧,呀呀呀的冲上去去,要将张苞随从斩成两截。
两方,你追,他逃,他插翅难飞。
然而,在冲入山林之后,角牛看见越来越近的可恶的汉人蚂蚁,刚想挥动铁斧的时候,脚下突然一紧,接着整个人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被吊到天上去了。
“谁在暗算我?”
角牛弯腰要用铁斧斩断绳索,而在这个时候,手持环首刀的张苞眼疾手快,脚下更是像踩了风火轮一般,飞速上前,只听见噗呲划拉一声,原本叫叫嚷嚷的角牛安静下来了。
他整个头颅都被斩了下来,血水就像是泉口的水一般,喷涌而出。
自然不能再说话了。
“这”
老鸦儿愣住了。
堂堂賨人远近闻名的勇士,双角山部落的賨邑君角牛,就这样死了?
“不过如此。”
张苞不屑的嗤笑一声。
所谓的賨人勇士,在他面前,不过草芥耳!
板楯蛮,板楯蛮。
说是勇武,但在一汉当五胡的时代,又有谁比得上汉人勇猛的呢?
“蛮酋已死,随我杀破双角山部落,抓奴隶!”
深入蛮地多日,该了解的,张苞已经都了解了。
在知晓刘禅可能已经到了阆中之后,张苞也已经有了归意了。
虽然度夷这个好机会被他浪费掉了,但既然殿下来了,这巴地之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賨邑君角牛一死,双角山部落士气顿失,张苞手下虽然只有百人,但每一个都是军中骁勇,各个以一当十,那是没有问题的。
再换算成一汉当五胡,这一百人就可以当做五千人。
收拾个小小賨人部落,那还不容易?
于是乎。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张苞与随从一百人手起刀落,几乎没有多少损失,便将双角山部落拿下了。
“健壮男丁一百五十一人,女眷四百六十七人。”
虽然张苞的刀快,但这賨人跑起来,腿脚也是不慢的。
最终也只抓到了六百多人而已。
但想一想,这六百多人要是能卖到成都去,那便是数千万钱!
不过
也只是想一想而已。
这六百多人里面,老弱太多,毕竟跑得快的,张苞还真抓不住了,故此这些人的价值就不会太高。
其次送到成都,一路损耗,怕又是要折损不少人。
但不管怎么说,上千万钱的收益,那还是有的。
难怪那些勋贵愿意出资搞这捕奴队。
这一趟下来,白赚了千万钱,有那么一刻,张苞都想下海了。
当然,下海是不可能下海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下海的。
他转念一想,也就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抛掉了。
区区钱帛,在有了权势之后,还不是手到擒来?
只千万钱,你张苞就站不住脚了?
况且
他今日的战果,其他人要想效仿,可没有那么容易。
这賨邑君角牛没那么好杀,而那些捕奴队,也没有似他手下这百人如此精锐。
不然在巴地的捕奴队情况,就不会如此糟糕了。
捕奴队便是杀破了一个部落,损失肯定不小,抓到的人肯定不多,综合上来,反倒赚不了多少。
想要像张苞这般,那没有几支捕奴队做得到。
“回阆中!”
以这六百人给殿下做贺礼,想必自己也能少些责罚了。
张苞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