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慰。
他摆了摆手,说道:“不知太子可听说过扁鹊见蔡桓公的故事?”
刘禅点了点头。
“扁鹊一见蔡桓公,言之: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又过十日,又说: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又过十日,再说:病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
刘备长叹一口气,说道:“如今为父这病,便是病在骨髓,药石难医了,纵使是名医华佗来了,怕也是无济于事。”
刘禅面露悲伤之色。
“父王若走了,这兴复汉室的大业,孩儿如何扛的起来?”
“你扛得起来。”
刘备脸露出释然之色,露出骄傲之色,露出畅快之色。
“为父这一辈子,都是被那曹孟德压着,最后才在汉中,名义击败了他,但实际,并未将其完全击败,为父这辈子啊!输他太多了,但有一点,为父赢了他,而且是赢太多了。”
说着,刘备看向刘禅,柔声说道:“父王生了你这个好儿子,便是到了九泉之下,我也能大声说:我刘玄德这辈子,赢了他曹孟德,而且赢得太多了!”
“父王”
与刘备做了十几年的父子,若说没有一点感情,那肯定是假的。
他刘禅也是人,也是肉做的。
此刻看那兴复汉室的刘玄德,此刻却似枯萎的老人一般,着实是让他有些心酸。
“这几年,父王为你走最后一程,骂名我来担,这汉室,要由你来复兴,这天下百姓,要靠你来拯救,你可有这个信心?”
刘禅重重点头。
“兴复汉室,父王的夙愿,儿臣定为父王实现!”
“好好好。”
刘备重重点头,心中最后的那丝担忧,也随之散去了。
是夜。
汉中王府大摆宴席。
群臣欢宴。
作为主角的刘禅,当真是被酒灌到饱。
若非关兴张苞等人前为刘禅挡酒,怕是连这王府都出不去了。
至深夜。
月盘高挂天穹。
宴会亦是进入到尾声。
汉中国集团的大老爷们,今天很是高兴。
便是身体不适的刘备,今天都破戒了,喝得那叫一个伶仃大醉。
黑脸张飞那就更不用说了。
别人喝酒是一口一口的喝,他喝酒是一坛一坛的喝。
早早的便倒下了,鼾声如雷。
像是马超、黄忠这些人,一个个也都是醉醺醺的了。
出了王府。
刘禅在太子亲卫的护送下,朝着太子府的方向缓缓而去。
哪怕是这个时代的酒精度数不高,哪怕刘禅他的酒量不错,但今夜也是将他喝翻了。
太子府门口。
早有两人等候其间了。
大一点的身着厚实襦裙,里面应该是有穿绢布棉衣之类的,外面披了一袭蓝白色的披风。
她的脸庞洁白如玉,皮肤覆盖着淡淡的薄粉,妆容精致。眼睛明亮而清澈,透露着智慧和温柔。红润的双唇微微含笑,显得娴静而柔和。
不是兰娘,又是何人?
在张佩兰旁边,张佩玉,那粉雕玉琢的小萝莉,已经是长大不少了。
她身穿厚实冬装,头戴着一个虎头帽,连眼睛都遮住了,只露出被冻得红通通的小鼻子。
“张家娘子。”
费祎赶忙前对张佩兰行了一礼。
“郎君怎喝得如此伶仃大醉?你为幕僚,也不看着些?”
费祎一囧,说道:“都在兴头,臣下也阻止不了啊!”
那张飞,那马超、那法正
哪一个是他这个费祎小卡了米能够说的。
“也罢。”
兰娘前,将刘禅搀扶住。
“今晚,便由我来照顾殿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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