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枪瞬间交击在一起。
铛铛铛
一瞬间,便是数个回合下去。
两人手起刀落,喊杀声冲天,马蹄声此起彼落,狠戾的眼神从眼角深处狠狠地射出。
关平裹挟着闪着寒芒的长刀,形如利箭,身姿挺拔,每一击都力道十足,长刀舞得灵动自如。
剻均则是手握长枪,马左右逢源,身法与杀技俱佳,每一招都带着强烈的杀气。
两人视线凝重紧盯着对方,不断地互相施展着自己的杀招。
关平愈发凶狠,以伤换伤的战术不断进攻剻均,而剻均却是忘我般地挺持着长枪,再次反击。
铛铛铛
又是数个回合下去。
“贼首不过如此而已!”
二十余回合之后,关平终于看出了剻均的破绽,刀斩空处,剻均一时失察,赶忙抵挡,然而关平如何会给他机会,招式如疾风骤雨一般,丝毫不给剻均喘息的机会。
啊啊啊
剻均身顿时多了几道血痕,身下的马儿受惊,险些失去控制。
再看战场,自家士卒节节败退,近处狼烟四起,远处,山林耸动之下,似乎有千军万马前来驰援。
剻均不再犹疑,长枪将关平的长刀一拨,忍着被其长刀拍在后背之。
借着冲势,剻均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溜之大吉,在关平傲然追击的目光下,直接跃入山林之中,辗转腾挪几下,草丛中的他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显然对这片山林极为熟悉。
关平追击无果,怒气冲天!
“让贼首逃了,可恶!”
关平冷哼一声,只得将怒气发泄在那些山匪之。
主将败逃,山匪士气跌入低谷,太子亲卫杀之,便更如屠杀一般了。
半个时辰之后,整片战场,便只剩下残肢断臂,未有喊杀之声了。
“恭喜殿下,此役杀敌至少千余人,东三郡匪患,算是根除了。”
根除?
刘禅摇头,说道:“匪首已逃,此番只是将其元气大伤了罢。”
费祎却是说道:“那剻均凝聚山匪,便是能给他们带来好处,带来希望,现如今殿下将其大败,加之治理好东三郡、南阳郡,招降政策施行下去,那剻均根基一断,东三郡匪患,便被消弭于无形之中了。”
思索一番,刘禅亦是颔首点头。
“文伟此言有理。”
若是下山能过好日子,谁会山做土匪,做朝不保夕的行当?
此番大败,只要南阳郡、东三郡经营好,剻均便难以在东三郡搅动风云。
现在
便是要处理孟达之事了。
“殿下,殿下。”
狼烟燃起,又在此地呆了快两个时辰,等追击山匪的太子亲卫渐渐回笼。
身后的跟着的阴县令窦骁,这才领兵跟来。
窦骁满头大汗,浑身都湿透了,就像是在水里浸过的一般。
此刻对着刘禅大礼参拜。
“属下来迟,还请殿下责罚!”
本以为此次是来立功的,结果他以的速度带兵过来,战事居然已经结束了。
这功劳捞不到,反而可能会被自家殿下责罚。
唉
苦啊!
刘禅将窦骁搀扶起来,说道:“起身罢,两个时辰赶到,已经算得神速了,何罪之有?现在,随我入房陵!”
千人入房陵,还要怕一怕那孟达会反水。
现在我带着六千人去房陵,就算是你孟达真有反意,还敢造反?
他刘公嗣做事,靠的就是一个稳字。
以势压人,以德服人。
小小的孟达,能翻得起什么风浪?
他刘禅,根本不给你有反的机会!
第二日。
将黄昏之时,刘禅终于是在山林之中,见到一块小小的冲击平原,而在小小的冲积平原,一座城池傲然耸立。
不必说了,此城便是房陵城。
此刻。
在城外,身披玄甲的孟达,领着房陵郡一干官吏,早在城外等候了。
见刘禅驱马赶至,孟达赶忙跪伏下去,对着刘禅大礼参拜。
“末将孟达,拜见殿下。”
孟达低着头,身子有些颤抖。
说实在的,他怕了。
殿下举重兵过来,难道是
要取他孟达性命?
毕竟他放纵剻均在东三郡作乱,又常有不逊之语,之前在气头,没在怕的。
现在刘禅来了,回想起自己之前做的事情,那是冷汗直流。
在今日,孟达其实想过关闭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