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眼中杀气四溢。
这幅模样,倒是让费祎露出惊诧之色。
不是山泄火去了,怎么火气反而变大了?
但在自家殿下气头,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是默不做声,默默的当一个透明人。
翌日清晨。
天尚未亮。
刘禅便与雾气一道,朝着南面的江陵城奔驰而去。
庞统早早的便在城外等候。
“拜见殿下。”
刘禅从马下来,庞统便带着江陵城中一众属官,对着刘禅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入城罢。”
城外不是说话的地方,而此刻刘禅也没有心情多说什么话。
一路入城,便只是数个月没到江陵,这江陵城中的变化,还是让刘禅叹为观止。
在商道流通,加之解除宵禁,鼓励商业等多重政策下去之后,江陵的商业飞速发展。
不仅仅是大型行商商业,便是小作坊,便是酒肆、客栈之类在后世才会兴盛的经营机构,也在江陵城中出现了。
来来往往的人如蚂蚁一般密密麻麻。
或许,这也是为何城中能开出商铺,开起酒肆,开起客栈,甚至还有勾栏出现的原因。
有人就有生意,有人就有江湖。
入城中,大堂之,庞统将准备好的总表,递到刘禅面前。
“殿下去汝南的数个月时间,江陵大治,南郡便是人口,都已经涨到三十万了!”
三十万,对于几年前几乎是不毛之地的南郡来说,可谓是人多了五倍不止。
“难怪这江陵城中如此繁盛,原来是人口变多了,只是这些人口,都是从何而来的?”
庞统在一边说道:“大部分是从汝南逃难来的,也有从荆南三郡过来的蛮夷,还有部分,是从江东逃难过来的。”
“江东?”
刘禅愣住了。
从荆南过来的,他还能够理解。
毕竟江陵的生存环境,比之荆南来说,那是要好不少的,安全,又能生存,有能力的,还能生存得很好。
从汝南过来的,那就更好理解了。
汝南大战,远离战争,自然也是百姓的本性。
加之江陵有吸引流民,安置流民的政策,能将其吸引过来,也很正常。
“江东孙权屡兴兵事,对江东百姓多加赋税,破产者不知凡几,逃难者亦是众多,不过他们也只敢从豫章郡逃难到长沙郡过来。”
刘禅面露沉思之色。
“如此说来,那孙权真与臧霸争广陵?”
“据间军司细作消息,两军还在广陵相持。”
这
刘禅脸憋着笑,不想他为了借粮,而使出的招式,居然让孙权还陷于战事之中。
他都要脱身而出了,江东还在泥坑里。
这当真是意外之喜啊!
“江东的流民,要多招些,或许可以弄些奖励措施过来,愿意到南郡落户者,可赏赐些许钱粮,数目不需要多,有个噱头就好了。”
人口就是生产力,人口就是国力。
江东少一个人,他荆州多一个人,一来二去之下,相当于他多了两个人!
国力此消彼长,日后拿下江东,那就更不在话下了。
“只是粮草问题”
刘禅轻轻一笑,说道:“汝南战事已平,不需要增援太多粮草了,待秋收之后,荆州第一茬庄稼收割,粮草之忧,便也就散去了。”
只要不打仗,以刘禅对荆州的经营,那绝对不会不够粮草的。
后世的鱼米之乡,可是产粮的好地方!
“如此的话,属下明白了。”
刘禅微微颔首,却突然说道:“江陵大治,也要对各地官吏进行监管,我一路从江夏过来,所见所闻,没有几个是好消息的。”
江陵的飞速发展,自然会产生巨大的利益。
而在这巨大的利益面前,少有人能够不动心,少有人能够稳住自己贪念。
人性就是贪婪的。
刘禅也不信任所谓的品行。
“我欲设廉访使,直属太子府,监察荆州各地官吏。”
廉访使?
庞统愣住了。
“那这廉访使的权柄,又如何约束?治下之官,贪墨者或有之,然而不少都是有能力的,或是出于不得已。”
刘禅笑了笑,说道:“廉访使皆由讲武堂学生担任主使,讲武义从武官担任副使,一年一换。手下兵卒,不在州郡兵行列,而直属太子府,乃讲武义从亲信三千组成。”
讲武义从?
讲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