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骑在战马,身着厚重的甲胄,脸浮现着疲惫之色。
他手持一把沉重的长枪,白发飘扬在头顶,显得格外显眼。
“前方就是褒信了,趁其还没展开守城架势,便将此城先拿下来!”
曹洪眼神坚定,目光炯炯,丝毫没有被长途跋涉和疲惫压倒。
“我军只有六千人,可需要分出机动兵力,防止汉军增援?”
曹洪副将当即前询问。
机动兵力?
六千人还怎么分?
但是他一想到那汉中王太子刘公嗣的狡诈,曹洪还是点了点头,说道:“便分出一千人,做预备队,充当机动兵力。”
不远处,褒信城已在眼中。
犹如巨兽蛰伏一般,横亘在汝南平原之。
走近了。
褒信城内外的情况,看得便更清楚了。
高耸而宏伟的城池,城墙之箭楼林立,城门处更有巨大的木钉与铁锁镇守,这坚固的城防,让任何敌人都不得不望而却步。
城墙内外有许多座四五丈高的瞭望塔,轮流监视着天南地北,站弓弩手,瞭望塔便马变成了箭塔。
城池四周坑壑纵横,护城河宽而深,水波粼粼之下,甚至能放一艘舟船。
便是曹洪,见此城池,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他娘的。
这褒信城,他之前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这汉军都是土木双灵根不成?
天生就是来造城的?
这短短数个月时间,褒信由原本的小城,变成现如今的坚城了?
“将军,还攻不攻?”
副将满脸为难的看向曹洪。
攻不攻?
看褒信城旌旗招展,披甲之士人来人往的架势,一看便知难以攻下。
曹洪已心生退意了。
此番突袭,好像并没有骗过汉军,没有骗过那汉中王太子刘公嗣。
正在他准备下令的时候,褒信城头,刘禅的声音却传过来了。
“阁下可是曹洪曹子廉?”
曹洪刚想要勒马转身,此刻却是眯着眼睛,看向褒信城。
只见在城楼之,巨大的刘字旌旗之下,正站着一个身着玄甲的少年郎。
不必说了,此人必是那汉中王太子刘公嗣!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你家曹爷爷!”
曹爷爷?
刘禅嗤笑一声,说道:“来了便要走?”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那阁下要快点走了,再慢一步,怕是小命都要留在此处了。”
要我走?
曹洪愣住了。
难道说
这汉中王太子是外强中干。
这褒信城中,并未有多少汉军驻守?
他迟疑了。
“将军,城中情况未明,我等还是速速撤退罢,那汉中王太子狡诈无比,不可与之匹敌。”
退?
这来了之后又退,岂不是他也被那汉中王太子吓走了。
他曹洪的声名还要不要?
但若是不退,难道真要攻此城?
“将军,其箭塔之,尚未有弓弩手,城墙之来来往往的,都是搬运守城器具的士卒民夫,这是那汉中王太子的惑敌之策,我等应速速攻城,再拖延下去,真就没有机会了!”
褒信城旌旗招展,人影闪烁,看起来守备森严,但也有人看出了端倪。
“什么?”
曹洪举目望去,发现还真是身侧这校尉说得一般。
“这小子当真狡诈无比,原来是来诈我的。”
他原本以为那汉中王太子刘公嗣知天文下知地理,已经预料到他会来打褒信了。
没想到是装的。
亲自城头说话,不过是为了迷惑他而已。
我曹洪岂是大王那般,会被你吓走?
“攻城,先登者,赏百金!擒杀汉中王太子刘公嗣者,封侯!”
曹洪也不拖延,他深知此刻时间就是生命。
兴许,现在便是唯一的机会,拿下刘禅,扭转汝南的局势!
咚咚咚
战鼓声响起。
魏军的攻城队伍齐聚城下。
他们推着巨大的攻城器械,投石机、云梯、长梯一应俱全。
攻城车的士兵们的脸挥洒着热烈的汗水,他们的目光坚定而决绝,满怀着攻占城池的渴望。
破城,便有富贵!
泼天的富贵!
攻城器具齐鸣,巨石如雷般从城墙跌下,汉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