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城中。
曹休撕扯着手滋滋冒油的羊腿,毫不在意吃相的往嘴里塞去。
“真是好东西啊!”
曹休手的羊腿烤得发出阵阵诱人香气,表皮呈金黄色,油脂滋润,肉质鲜嫩多汁,切开后肉汁顿时涌出。
一口咬下,热辣的香气与柔嫩入味的羊肉在口中交融,让人慢慢品味,回味无穷。
这是一道美味可口、令人口齿留香的佳肴,让人倍感满足与享受。
多少天没有吃过如此美味的东西了。
在旁边,几位亲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曹休手的羊腿,不住的咽着口水,那眼睛,简直是要冒出绿光来了。
“报”
门外有副将缓缓走前来。
“将军,派出去的传令兵,都被汉军捕杀了,这些日子以来,我等与其他城池,几乎是失去了联系,我等可要派些兵丁出城,扫除城外汉军?最起码,也要让信使游骑出去罢?”
这些天来,在蔡的曹休基本变成聋子,哑巴了。
每日只看见城外的官道百姓迁徙,些许汉军踪迹显现,便是在深夜,传令兵也出不去。
似乎蔡城外,有汉军专门来捕杀魏军传令兵。
“出兵?现在出兵不是违抗军令?难道你想要人头落地?”
那副将张了张嘴,说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况且,我等并非是尽出城内兵卒,只出数百人,清剿城外,若是能劫掠百姓,给汉军制造些麻烦,那就再好不过了。”
制造麻烦?
我看你是想劫掠百姓了。
“数百人能干什么?而多派些人手出去,万一中计,那该如何是好?汝南局势方才向好,我等守住蔡,便立有大功,其余事情,不必我等操心,城中粮草尚够数个月用度,无需忧虑。”
这天塌下来,都有高个子顶着。
他曹休怕什么?
在来了汝南,被刘禅打败之后,曹休已经是患了恐禅症了。
之前他若是坚守城中,不出城浪战,不想着收复汝南,怎么会中计,怎么会为那汉中王刘公嗣所趁?
什么都不做,便什么都不会错。
身为战将,他只要守好蔡城,那便够了。
此刻。
蔡城外。
韩胄领着一曲州郡兵,正在维持秩序。
数万百姓迁移,场面不可谓不大。
拖家带口的,有些还带着家具,贵重物品。
孩童的啼哭之声,百姓时不时的叹息咒骂之声。
偶尔还传来几句求饶的声音。
女子基本都是垢头陋面,脸涂着锅灰,生怕自己被人抢了去侮辱。
永远不要相信人性。
在这种混乱的场景下,若是未有军队坐镇,那些弱者中的强者,便会朝着更弱的那一方开刀。
在其间,他们会释放自己所有的恶。
什么发泄欲望,什么抢劫杀人
太稀松平常了。
同时,也要防备汝南山匪偷袭。
战乱之地,必有匪患。
那些山做土匪的,原本是被逼得走投无路的百姓,但成了山匪之后,便亦是屠龙者变成恶龙,手的刀剑,毫不客气的朝着那些活不下去的百姓砍去。
甚至杀得更狠!
这一路,韩胄不知杀了多少人。
有些是在百姓中作乱的流民,地痞,混混,更多的,则是想要浑水摸鱼,乘乱打劫的山匪。
当然
也有一些是不想迁徙,却被强制迁徙,想要搞出动乱的百姓。
对于这些人,韩胄手的环首刀,都是毫不客气的朝着他们的脑袋砍去的。
也并非是他冷血。
而是韩胄明白,只有如此,汝南才能变成汝南人的汝南。
这短暂的阵痛期,是所有汝南百姓,不得不承受的。
只要殿下的计策得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没错。
张苞的主力大军,并不在蔡城外,更不在濯阳城中。
他去了另外的地方。
而这些百姓的迁徙,则是交给韩胄的三千州郡兵负责维持秩序。
遥想起数日前的深夜,张苞带着他畅谈一番,言及汝南前景,个人前途,殿下大志,便是现在想来,他都会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为了殿下大志,为了个人前途,为了汝南前景,他韩胄背些骂名,算得了什么?
“韩大哥,这些魏军当真是乌龟一般,这都不敢出城来战,听说城中还有虎豹骑,当初韩大哥带我等前来的时候,小弟吓得差点山了,不想来了蔡之后,我等便成大爷了,什么天下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