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他冷哼一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曹彰眼中含着杀气,多年征战沙场的杀伐之气毫不客气的朝着东里衮袭来。
然而后者脸上的表情,甚至都没有怎么变化。
“君侯若是如此态度,那今日我便也不必来了。”
见强硬没用,曹彰只好态度软化了一些,说道:“前方缺粮,颍川之粮,亦是不多了。”
打仗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
整个魏国都被动员起来了,而越是靠近战场,粮草便剩得更少。
颍水一路南下,其中舟船无数,也将颍川的粮草源源不断的送到前线去。
“颍川之粮不多,便没有办法送来粮草了?阁下王位尚未得手,便如此为魏国计量了?当心这饭还没吃下去,却事败了,身死家灭。”
颍川确实是少粮。
但以曹彰的能力,尤其是有商盟的巨利加持下,莫说是粮草,便是军用物资,他都有能力得来。
不送过来,不过是有自己心中的谋算而已。
若是他成了魏王,现在送粮给荆州,这不是资敌吗?
“若五百车粮草不送到荆州,今日,或许是我最后一次来见君侯了。”
说完,东里衮拍拍屁股,就要起身走人。
“难不成你以为,你能走出侯府?”
东里衮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曹彰,说道:“君侯是在威胁我?”
呵呵。
东里衮冷笑一声,心中未有半点惧怕的神色。
“若我身死,汝叛国的事情,魏王曹丕顷刻间便会知晓,还有,我家殿下已经占住平舆,挡住了魏王回援洛阳的路,若是阁下不配合,那大不了我汉军弃守平舆,而君侯的魏王梦,也是该醒一醒了。”
东里衮的话,让曹彰双拳紧握,同时心中不知道将东里衮的祖宗十八代骂了多少遍。
呼~
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尽量让脸上的表情变得平静起来。
“五百车粮草,十日之内,便会送入南阳,”
现在,他可不能失去商盟这棵摇钱树。
至于资敌...
这东里衮说得不错,你也得等魏王之位坐稳了之后,你再来想着资敌的事情。
“如此,那我便在此提前恭贺君侯攻入洛阳,届时,这商盟的生意,便可在魏国境内遍地开花了!”
遍地开花?
我若是成魏王,第一个就将这商盟给禁了,同时在魏国也组建一个类似于商盟的机构。
不过...
这汉中王太子能够搞好商盟,是因为有美瓷、琉璃、香水香皂这些物件。
他魏国可没有啊!
当然...
这些事情,还是等他真正的做了魏王之后再说。
这些机密,自己创造不出来,难道我不会偷?
...
洛阳。
平原侯府。
同样是曹操之子,平原侯曹植现在的日子,可就没有曹彰那么快意了。
曹彰起码还是领兵的,加上关键时刻曹丕不想背上骂名,是故给曹彰的条件是非常不错的。
而曹植却被曹丕由心底里的厌恶。
若非考虑到王太后卞氏的心情,加上天下人的看法,恐怕这曹植的人头,早就落下来了。
此刻。
侯府书房中。
曹植的面色苍白如纸,显然是因为长时间的禁锢和精神压力导致的身体虚弱。
他的衣冠不整,昔日的华丽锦袍已然变得褴褛不堪,发簪也不知何时掉在了一旁,头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前,不再有昔日的风采。
原本黑亮的头发如今看起来灰白而凌乱,好似失去了昔日的生机。
“嗟离思之难忘,心惨毒而含哀。”
曹植的双眼泛着深深的疲惫,眼袋深陷,仿佛一夜未眠。
此刻他目光失焦,手中拿着装着浊酒的酒樽,喝上一口水,大声歌曰:
“留侯府之末境,超引领之徘徊。眷浮云以太息,愿攀登而无阶。匪徇荣而愉乐,信旧都之可怀。恨时王之谬听,受奸枉之虚辞。扬天威以临下,忽放臣而不疑。“
他的眼神曾经是锐利而自信的,但如今却流露出一种无奈和无助。
甚至是绝望。
他的脸上布满了疲惫和焦虑的皱纹,皮肤失去了昔日的光泽,看上去苍白而干燥。唇色苍白,似乎已经多日未曾品尝到食物的滋味。
衣物上还残留着污渍,似乎是曹植在被囚禁期间生活的一种写照。
原本的华服已然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破烂和污垢。
“叔父何至于如此怨天尤人?”
平时空无一人的侯府书房外,却是缓步走入一个锦袍少年。
他身形瘦削,仅看眉目,有七分像甄宓,三分像曹丕。
“叡儿,你怎在此处?”
他与甄宓相熟,平日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