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阿狗,不想却来了劲敌。
但俗话说得好,狭路相逢勇者胜,既然来了,那便战!
曹休也不示弱,他紧握手中环首刀,迎着张苞的攻击,便冲击而上。
铛铛铛~
嗯嗯嗯!
刀光枪影交错,招招势如破竹,气势惊人。
张苞的枪法凌厉而狠辣,每一招都带着凛冽的杀意,而曹休则是稳重中带着狡诈,巧妙地规避着张苞的攻击,数个回合下去,谁也不能奈何谁。
但明眼人都看清楚,这胜利的天平,已经是逐渐朝着张苞倾斜过去了。
“冲啊!”
“贼人想来偷袭,问过你爷爷我了吗?”
在张苞身后,今日城上值守的士卒当即冲上前去,和那些身穿夜行服的魏军死士厮杀在一起。
一时之间,刀剑交鸣之声,怒吼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砰!
也在这个时候,城上值守的士卒将信号弹点燃。
砰的一声,信号弹的烟火在城上绽放。
只是瞬间,整个新息城,都醒来了。
“不好。”
这本来简简单单的偷袭,不想却是遇到了狠人,那信号弹一放,别说是杀下去开城门了,等敌军增援一到,那他便要成为城上的一具尸体了。
曹休不再迟疑,当即环首刀一砍,给自己找来撤退的空间,退到城墙边,拉起一根粗麻绳,便朝城下面荡去。
张苞哪能让他如愿,当即用长枪砍向三爪勾上的绳索,两下之后绳索断裂,却未听见下面有惨叫声传来。
他冷哼一声,只得先放过那领头之人,朝着城上的漏网之鱼杀去。
不过一刻钟,城上,便倒满了密密麻麻的尸体,多是身穿夜行服的魏军死士,然而汉军士卒的伤亡,也是不少。
譬如方才和张苞一同饮酒,第一时间投入战场的,基本上都死绝了。
那新卒还未加入他帐下,便已经成为一具尚还有温度的尸体。
然而张苞脸上并未有感伤之色。
实在是生离死别的场面,他看得太多了。
看得多了,那感觉便也就淡了,心也就变硬了。
“有贼军偷袭,城外必有魏军踪迹,将此消息速速通禀殿下,令城中守军全叫醒过来,准备好守城器具,城中三千人,分为三曲,若是贼人有攻,一曲负责稳住城内局势,以免有贼人生乱,一曲负责守城,抵挡魏军攻势,一曲为后备,随时支援各处!”
张苞也算是久经沙场的将军了,短短一句话,便将守城事宜都安排下去了。
“诺!”
张苞这百夫长的军令一下,整座城池,瞬间便运转起来了。
而在城下,果然如张苞预料的一般,出现了一片又一片的火把。
每一根会火把,都是一名魏军。
那火把的光芒并不耀眼,但上万把火把合起来的光芒,却可以将黑夜照成白昼。
擒王斩首?
呵!
张苞冷笑一声,你问过你家张爷爷了吗?
...
城下。
曹休一脸黑沉的走到火把军阵面前,见到了骑在战马上的吕常。
“城上守备森严,偷袭并未破成功,那张苞深更半夜的居然还在那饮酒,吕将军,此事恐怕有诈。”
有诈?
吕常摇了摇头,说道:“方才仲达传信于我,汉军主力全在褒信,如今褒信城已被那诸葛亮攻下,屯在褒信的粮草,全部丢失。仲达占住汉军营寨,会堵住汉军回援的路,但时间有限,我等此刻不容再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将此城攻下,拿下汉中王太子刘公嗣首级,否则,今夜谋算,便要付之一炬了!”
褒信城已破,曹休虽然惊诧,但并没有询问其中原因。
诚如吕常所言,今夜要是无所得,那么,魏军在汝南,便要真正势微了。
别的不说,粮草没了,大军岂能久持?
只要杀了刘公嗣!
胜利便还在他们这边,这汝南的局势,甚至是这天下的局势,都会改变!
那刘禅只要在新息,便是有埋伏,也要攻进去。
事不宜迟。
吕常当即开始下令攻城!
咚!
咚!
咚!
新息城下的战鼓声嘹亮回荡,城头上的张苞目光坚定,心中战意沸腾,他想道:所谓之魏军攻城,不过是平白给他的功勋罢了。
“射!”
已经被张苞组织好城防的弓弩手,当即弯弓射箭。
嗖嗖嗖!
一时间,城墙上弩箭如雨,箭矢密集地射向攻城的魏军,但吕常的大军已经被下了死命令了,其军冲势如虹,手上或拿着圆盾,或躲在攻城器具后面,不断逼近新息城墙。
吕常身穿玄黑色甲胄,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他高举着银枪,指挥着手下的将士,士兵们鼓噪着,声势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