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徐州,平定江东,然而转头来对付那刘公嗣,或许才是上计。”
吴质喃喃自语,但脸上又有苦色。
“只是大王如今已不想听我之计,若贾公出马,他必听之。”
贾诩呵呵一笑,说道:“兴许大王很快便有定计了。”
“很快?”
贾诩点了点头。
“徐州短时间难平,江东孙权又狼子野心,那刘禅在汝南,必不会满足只断南汝水这一条粮道,粮道断了一条,前方粮草便有些不足了,若是再断一条,又该如何?”
再断一条?
“若粮道再被断一条,我魏国危矣,只是那刘禅,当有此能?”
贾诩呵呵一笑,说道:“单他一人,当然不成,但若是汝南士族归心,便成可能了。”
吴质心中念头婉转,心里想道:“那真有这种可能!”
“那我等该如何是好?”
贾诩面容皱纹深陷,岁月的痕迹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白发如银,梳理得整齐而干净,显露出他的素雅与清冷。双眸深邃而沉静,透露出岁月的沉淀和智慧的光芒。
“江东聚兵十万,早已无余力了,他能再打十日二十日,但不可能再坚持一個月了,粮草不足,其必退兵,此患不足为惧。
徐州臧霸虽归,然其领兵数万,都是心腹,几乎全死在淝水两岸,加之无刘禅的商盟钱帛支撑,便是我等不去攻徐州,他也很难重新掌控徐州,反而是我大军压境,让徐州豪强为自保,而不得不听命与他。”
贾诩顿了一下,说道:“其实对大王来说,短时间内,他的敌人只有一个,那便是刘禅,收拾了刘禅,再转过头来对付臧霸、孙权,那也不迟!”
贾诩这一番分析,让吴质有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之感。
“还请先生去拜见大王,言明此计!”
贾诩却是摇头。
“计虽如此,然而要退,已经不是大王能说了算的了。”
军事上可以退。
然而在政治上,魏王能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