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寿重重点头,在一边恭维道:“使者英明!”
...
是夜。
天彻底昏暗下去。
弋阳城外,寂静的夜色中,三千魏军沉默地聚集在军营中。
在冷冽的夜风里,铠甲的光芒隐隐泛着寒光,步伐整齐地踏着大地,仿佛行云流水般自如。
他们的目光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和准备。
静默中,士兵们检查兵器,调整装备,一个个犹如暗夜中的鬼魅,隐隐透着军人的铁血意志。
待到月光洒下,一声悄然的号令响起,三千魏军动作如同默契一般,整装列队,步伐一致地朝前缓缓迈进。
夜色下,他们的身影融入了黑暗,犹如一股流动的黑影,似乎有着生命般的韵律。
他们穿越树林,越过小河,脚步轻盈,丝毫没有引起丝毫的骚动。
马衔枚,人衔草,遁远师,以期神兵天降!
士兵们低语交流,互相默契地传递着信息,不需要过多的语言,大家都知道接下来的任务。
淮水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安静地流淌在黑夜之中。
魏军的前进速度有条不紊,他们逐渐靠近淮水边。
一片船影静静停泊在岸边,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在一声令下,士兵们默契地登上船只,船身轻轻摇晃,似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淮水宁静地流过,月色洒在水面上,映照出点点银光。船只行进的声音微弱而均匀,似乎融入了夜晚的宁静,无声地穿越黑暗的深水,向着新息城前进。
越过淮水,魏军在新息城外停下,静静地等待着新的行动指令。
他们分成小队,悄悄靠近城墙,隐蔽在夜色中,一丝丝杀机弥漫在空气中。
突然!
在原本昏暗的新息城上,突然间燃起无数火光,瞬间映照得城墙如同白昼一般。
魏王使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深知这意味着什么——自己中了敌人的埋伏!
火光映照在魏王使者的眼中,他能清晰地看到城墙上站着一个个身影。
常山赵子龙?
心中的恐惧和愤怒交织在一起,他竭力想要平复自己的情绪。
“准备迎战!”
魏王使者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身边的魏军迅速整队,嘶吼的号角声响彻夜空。
“呜呜呜~”
然而,在火光映照下,他们所面对的却是一个精锐的汉军部队。
那些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分外威严,甲胄的光芒闪烁,武器上透着冷厉的杀意。
魏军的阵型看起来凌乱不堪,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埋伏,他们显然措手不及。
嗖!
嗖!
嗖!
夜风中,呼啸的箭矢射来,瞬间穿透了空气,尖锐的声响如同死神的低语。
魏军的阵型开始混乱,有人尖叫着倒下,有人挥舞兵器试图还击,一时间战场上混乱的呐喊声、兵器交击声交织在一起。
魏王使者咬紧牙关,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
然而,眼前的局势却让他感到愈发无力。
那些火光下的身影几乎没有给他们留下丝毫喘息的机会,他们如同压倒性的潮水,不断向前推进。
火光照亮了战场,揭开了这场夜战的恐怖面纱。
魏军被迫奋力抵抗,但他们的抵抗在汉军的压力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他们惨叫、嘶吼,却无法改变即将到来的命运。
魏王使者的心沉入谷底,他不愿承认这一切,但现实摆在眼前。
他所面对的是一支精锐的汉军部队,一个早已做好准备的埋伏。
火光照亮了他的脸,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恐惧和无奈。
今夜夜袭如此迅疾,谁提前将消息散播出去了?
有内鬼!
见阵型越来越散,败局已定,魏王使者连忙吼道:“撤!”
喊完一声,他身先士卒,勒马撤退。
一连奔袭到淮水边,身下马儿都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了,魏王使者这才惊魂未定的停驻脚步。
好消息是,新息城中汉军没有追上来。
坏消息是,战败了。
原本汝南郡中还有这三千机动兵力。
结果给他搜哈了,现在只能被动挨打,而无法主动出击了。
“先撤回弋阳,再做打算!”
魏王使者带着残军匆匆渡河,他的心情沉重而沮丧,刚刚的失利让他感到无比的羞愧和愤怒。
他急欲回到弋阳城,向魏王禀报,希望能够得到援军来平息局势。
穿越一片幽闭的山谷小道,魏国残军的步伐急促而紧张。
然而,他们未察觉的是,在这片山谷的四周,汉军的埋伏已经早已布下。
张苞和关兴领着讲武义从山谷的隐蔽角落里蹲伏已久,等待着最佳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