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建筑除街房、民宅、官署外,还有景福殿、承光殿、永始台,毓秀台、丞相府、百子坊等,皆在其中。
景福殿是汉献帝临朝听政的地方。
此刻。
景福殿中。
身穿天子袍服的汉献帝,此刻正端坐在龙椅之上。
他仪容不凡,剑眉星目,配合着身上的皇帝服饰,让人见之,都有一种忍不住要跪伏下去的冲动。
曹休身着官袍,对着龙椅上的刘协行了一礼,说道:“此乃大王与陛下的书信,陛下观之,自然知晓该做什么了。”
曹贼...
汉献帝刘协眼神闪烁,脸上却不敢露出任何不悦之色。
他反抗了曹操数次之多,每一次,都失败了。
每失败一次,这大汉四百年基业带来的人心与人望,都会削减一番。
四次反抗,每一次,都掀起无数腥风血雨,多少忠汉之臣,身首异处?
现在并非是汉献帝老实了,而是那些对汉朝还抱有期待的人,还心系大汉的人,已经是不将希望放在他身上了。
几次反抗曹操,你这个做皇帝的屁事没有,那些为你奔走效命的臣僚,一个死得比一个惨,这让那些臣子,哪里敢帮助刘协?
哪里还愿意帮助他?
忠汉之心却有之,但送死...
没人真的活腻了,想去送死。
从内官手上接过魏王信件,汉帝刘协将信件打开来,放在眼前翻看起来。
曹贼!
越看下去,刘协心中的愤怒,便愈甚!
呼~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说道:“朕会按照魏王所言,亲笔写一份诏书。”
曹休轻轻一笑,说道:“诏书内容,已经准备好了,还请陛下誊抄罢。”
誊抄?
刘协心中原本是有些小心思在里面的。
这曹贼,想要引汉寿亭侯入颍川,他岂能如曹贼之愿?
虽然刘玄德也非忠之辈,敢越称汉中王。
但比之你曹孟德,那还算是恭顺!
况且...
看你们狗咬狗,不更加精彩?
身居高位十数年,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
汉献帝刘协早已非少年之时那般莽撞了。
他也算看明白了,他虽有汉帝之名,却无汉帝之实。
曹贼如此,那刘皇叔亦是如此。
不管谁赢,他都不会有好下场。
区别是,曹贼得势,那便是篡汉,而刘玄德得势,便是三兴大汉。
在心里面,刘协当然希望刘备赢了。
那刘皇叔虽有异心,但毕竟姓刘。
你曹操阉党之后,安敢窥伺至尊之位?
“笔墨伺候。”
他当即吩咐左右。
不想曹休在一边说道:“还请借陛下龙血一用。”
血书?
当年衣带诏的时候,他便是用自己的血写出血书来的。
看魏王信中,关于引诱汉寿亭侯前来的诏书内容,洋洋洒洒数百字,要他用血来写,这...
他当即摇头,说道:“你去准备牲畜之血来罢。”
演戏也没必要演得这么真。
“也罢。”
曹休想了一下,反正是血书即可,用谁的血不是血?
他当即命宫中内官取血,取了一大碗,放在汉帝刘协的案牍之前。
拿起笔毫,刘协当即挥动起来。
曹休便在一旁看着,见皇帝如此配合,他心中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若这个陛下,一直这般识趣便好了。
大家都体面。
搞得大家都下不来台,何必呢?
一刻钟后,笔毫写出来的血书,便已经写成了。
将笔毫放下,刘协面无表情的看向曹休,道:“朕累了。”
曹休将血书拿在手上,仔细端详,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他对着刘协行了一礼,说道:“臣恭送陛下回宫!”
刘协不置可否,缓步走出许昌宫,乘坐上帝王车辇,朝着后宫而去。
皇帝?
呵呵。
坐在帝王车辇上的刘协苦笑一声。
不过是笼中雀,井中月罢了。
“呼~”
曹休朝着血书吹了吹,确认上面的血迹已干之后,便命掌印太监盖上皇帝印玺,之后将血书叠好,放入一根提前制好的衣袋里面。
他笑着将镶玉玉带交给身后的青年人之手。
“司马孚,拿着吧。”
司马孚低着头,他眼中挣扎,但还是颤颤巍巍的将玉带握在手上。
“司马仲达出师不利,打了败仗之后,不仅不回许都请罪,反而与关云长有所勾结,此番你若是能戴罪立功,你司马家全族,尚可活命,若有他意,呵呵,男丁斩首,女眷充入教坊司,司马家,便也成过眼云烟了。是身死族灭,还是飞黄腾达,便看你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