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
江陵大军势如破竹,而他江东士卒却是溃不成军。
万一,那刘公嗣不愿议和结盟,那该如何?
压力!
诸葛瑾与虞翻心中皆是倍感压力。
“我等尽力而为。”
这种议和之事,诸葛瑾可不敢打包票。
“光是尽力可不行。”
孙权从主位上起身,他缓步走下来,上前拉住诸葛瑾与虞翻的手,深情说道:“我大军如何,我江东如何,便靠二位了,若能有出使有成,我定然不吝啬赏赐。”
孙权亲自来宽慰鼓励,确实让人感动。
但一想到要去江陵议和,诸葛瑾与虞翻这心还是忍不住砰砰直跳。
这可是往火坑里跳啊!
谈的好与谈不好,都是受罪。
哎~
诸葛瑾只得说道:“属下定然竭尽全力,不负主公重望。”
孙权重重点头,他说道:“事不宜迟,现在便可出发了。”
莫要今日那刘公嗣来与他阵战了。
还是先将使者派出去。
议和,议和!
就算是议和不成,也给他整编士卒争取时间。
给他几日时间,未尝不可恢复军中士气。
届时...
或可一战!
...
华容县城。
府衙内院。
刘禅清早便起身,在关银屏还在睡懒觉的时候,便去拜会步练师一番。
之后再进行每日雷打不动的晨练。
至朝阳初升,关银屏从睡梦中起身的时候,两人便一同吃早餐。
关银屏手上拿着一块大饼,手上端着一碗肉菜羹,却是突然靠近刘禅,在他身上闻了闻。
不对劲!
怎么有其他的香味。
刘禅没好气瞥了关银屏一眼,说道:“食不言寝不语,嗅来嗅去,你当你是小狗?”
“我才不是呢!”
关银屏心中虽有狐疑,但却不好发作。
他昨日也闻到味道,但事实证明,是他冤枉刘禅了。
昨日冤枉一次,今日可不能再来冤枉了。
“殿下,今日不是要攻伐那江东孙权吗?”
“自然是。”
看着关银屏期待的目光,刘禅说道:“城外此刻恐怕已经是列好阵了,待士卒吃饱喝足之后,便准备进军。怎么?你又想领兵前去了?”
关银屏重重点头。
昨日冲杀一阵,没甚意思。
一个个都是逃兵,杀人简直像割草一般,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我许你一支兵,随令明一道前去攻伐在华容城西十五里外的江东军寨。”
这么痛快?
之前刘禅一直阻止她征伐前线,她心中还有不悦,但是现在她的这个好郎君突然不阻止她去前线杀敌了,她心中又有些不痛快。
“你就舍得让我去前线?那可是很危险的。”
又想去,又想我劝你不去?
你这妮子,怎么这么奇怪?
“想不想去?”
关银屏咬了咬牙,脑中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
“不!我不去!”
昨日军中给她这个郎君进献的美人好巧不巧是孙妹妹的母亲,乃是郎君的丈母娘,这才不被人趁虚而入。
万一她去前线了,又有人前来进献美人了,那该如何?
郎君身边的女人已经够多了,她的对手也已经够多了。
不行!
我要将这只偷腥的小猫,好好守住!
可惜。
可惜啊!
刘禅心中颇为可惜,但脸上的表情却未有变化。
“那便不去。”
吃完早餐之后,刘禅穿上轻甲,准备出城给准备出战的士卒鼓舞士气,顺便在全军将士面前刷刷存在感,增加些许威望。
虽然他在军中,威望已经是不低了。
毕竟带着他们一路打胜仗,能打胜仗的统帅,肯定是受到底下士卒的认可与尊敬的。
但在军中的威望,这种东西,总是不嫌多的。
正当刘禅骑上大黑马,准备出城之时,杨奔却是匆匆赶来,他半跪在刘禅面前,说道:“殿下,江东使者到了。”
江东使者?
又来使者了?
刘禅思索一番,道:“让他们到城中府衙大堂罢。”
“诺!”
杨奔低着头,不敢与刘禅对视,他起身之后,赶忙要溜走。
“等一下。”
糟糕!
难道殿下要怪罪我了?
杨奔心中惴惴不安,他昨日可知晓消息了。
殿下并未留在步练师房中过夜。
也就是说...
殿下与那步练师,并没有发生关系,那他此番进献美人,就没有得到殿下欢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