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
但是关银屏心中颇有不舍。
自去南中后,除开那一段去编户齐民、丈量土地的日子,她都是与刘禅日夜相伴的。
这突然要与刘禅分别了,这心中自然不情愿。
但她看着刘禅清澈的眼眸,再想到现如今的局势,她咬了咬牙,说道:“好,我听命就是了。”
这是关乎大局的事情。
她一个人的小情小爱算得了什么?
殿下曾说过,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此战若胜,她日后待在刘禅身边的时候,有的是。
若是败仗了。
那就不要说了。
兴许性命都要丢了呢?
魏国可一败再败。
江东可一败再败。
但对于刘备集团来说,只能胜,不能败。
他们败不起!
江陵丢不起!
国力耗不起!
“诸位,共渡难关,此役之后,南阳、荆州,便尽在我手了。”
刘禅举杯,对着众人行了一礼,然后将酒樽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我刘禅,拜托诸位了!”
众人皆是起身,手握酒樽。
“殿下何须此言,我等以殿下为主,自然是要忠君之事的,危难见英雄,此战必胜!”
刘封慷慨陈词。
“不错!”
于禁亦是起身说道:“殿下有龙凤之资,身居大气运,天潢贵胄,岂是会因此小小的挫折而被击败?江东鼠辈,不足为虑,此战必胜!”
“魏将徐晃,不过插标卖首之将耳,无须多虑,有殿下在,此战必胜!”
“此战必胜!”
“此战必胜!”
...
众人皆是对刘禅行礼,将酒樽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好!”
刘禅心中欣慰。
起码他刘禅的人格魅力,还是不错的。
如今被魏国、江东两面合击,但他手下群臣诸将,心中都未有畏惧之色,都无叛逃之心。
君臣齐心,此战焉能不胜?
酒宴之后,各方皆动。
阿会喃快马奔向樊城。
孟达则是引本部兵马回东三郡。
费祎关银屏带着刘禅仪仗,飞速奔往江陵。
没有儿女情长,没有依依惜别。
刘禅与关银屏对视一眼,关银屏便策马离去了。
乱世之中,焉有私情?
正如刘禅所言,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刘禅懂这个道理,而与刘禅相知相熟,关银屏也懂这个道理。
到了最后,筑阳县城中,只剩下刘禅太子亲军五百人,刘封麾下三千兵马,于禁本部亲兵三千人,以及窦骁手下的千余兵卒。
“君侯,还不出发?”
明明方才于禁眼中战意昂扬,没想到现在却是最后一个离去。
于禁起身,颇有些不好意思。
但作为下属,给主公分忧,那自是分内之事。
“殿下,关家娘子离去,殿下身边未有知心人照料,某寻得一美人,其容姿甚美,有沉鱼落雁之貌,还望殿下笑纳。”
你这老不正经。
这关银屏方走,倒是给我献上美人来了?
刘禅笑着说道:“你的好意我就收下了,此战艰辛,还望君侯量力而行,莫要过于激进了。”
于禁当即拱手领命。
“殿下放心,袭扰粮道之事,我定会做好的!”
什么叫做不要激进?
我于禁亲自出马,打那些江东鼠辈,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激进?
不存在的!
于禁将多日来的心事了结之后,当即心无旁骛的出发,领兵离开筑阳,他朝着樊城的方向而去,准备整顿降军,袭扰江东粮道。
刘禅看着堂中剩下的几人,笑着说道:“此番大宴,便剩你我几人了,请。”
刘封端起酒樽,连忙还礼。
“殿下,既然以作迷云,我等可要启程前往宛城?”
“不,等几日。”
等几日?
刘封愣住了。
“待我前往江陵的消息传到叶县之后,你我再启程前往宛城。”
消息不到叶县,徐晃不出兵,他最好不要露面。
当心这城中有魏国间谍!
况且,收拢兵卒,准备大军征伐的粮草,亦是需要时间的。
刘禅神采奕奕,眼中未有颓废惧怕之色。
他手拿着酒樽,望向宛城方向。
徐晃!
局势如此,我蜀汉国运,便寄托在你一人身上了。
快来送个人头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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