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
“合肥垒高土厚,城坚沟深,粮实众多,地形阻险,非强军而难攻下。”
想守城,首先就得先明白什么城不可守,不然螳臂当车也基本只有被碾压成渣渣的份。
而所谓城有不可守者:大而人少;小而众多;粮寡而柴水不供;垒薄而攻具不足;土疏地下,溉灌可泛;邑阙人疲,修缉未就。凡若此类,速徙之。
很显然,合肥是可守之城。
“况我一得到大王消息,便马上准备守城之事了。”
作为将孙权打成孙十万的人,张文远对孙仲谋的了解,可在众人之上。
“城外五百步内,井、树、墙、屋已填除之。井有填不尽者,亦是投药毒之。木石砖瓦,茭刍百物,皆收之。入不尽者,已焚除干净。”
守城之战,自然是不能留有东西在城外与敌军的。
甚至连合肥五里之内,树木都被砍伐干净了,没有砍伐的,也已经烧完了。
除此之外,张辽更是将什物、五谷、糗糒、鱼盐、布帛……医药、白棒,芦竹为稕插以松桦,城上城下,咸先蓄积。
简而言之就是坚壁清野,留给敌人的都是废物。
你孙仲谋是什么为人,难道我张文远不知道?
攻城?
也得看你能不能攻下来!
....
张辽的准备,很显然让江东大军吃尽苦头。
原本孙权是准备明日攻城的,但听了陆逊的一番奏报之后,这脸色直接是阴沉下来了。
“三日后方能攻城?”
孙权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十万大军在合肥城外,要三日后才能攻城?
难道不知道现在时间的宝贵?
距离与孟德盟誓的时间,只有五日了。
他原以为一两日便可以将合肥打下来的。
毕竟这与合肥互为犄角之势角城都已经在他们手上了。
照理说这合肥应当是没了毛的刺猬才对,怎么还如此扎手?
“主公容禀,那张文远恐怕是早有准备,对于主公的意图,亦是预料到了,因此他坚壁清野,要收集打造攻城器具,所耗时间便需要更多了。”
“张文远!”
孙权的拳头骤然紧握!
“有何方法,短时间便能攻城?”
准备云梯,造虹桥,下观城中而攻之。
这个方法太耗时间了,他孙权不想等!
况若是他孙权攻伐合肥的意图被魏军所知,其派援兵过来,为之奈何?
现在可还没到约定的时间,魏王曹操还是有些余力的。
在一边,董袭谏言道:“可差军士筑起土山攻之,数日之内,必可下城!”
筑起土山攻之?
这工程量,恐怕数日的时间,也难以破城罢?
“可还要更快的办法?”
孙权看向吕蒙。
“元代之法,皆费日月而成,合肥救军一至,不可图矣。今我军初到,士气方锐,正可乘此锐气,奋力攻击。来日平明进兵,午未时便当破城。”
吕蒙自然知晓孙权心思。
破城!
而且速度要快!
既然如此,那不用搞什么花里胡哨的了,直接造云梯攻城便是了。
只造云梯的话,军中物资便足够了。
至于伤亡...
主公可会计较兵卒的伤亡?
“便用此计!”
孙权当即下令:“次日五更饭毕,三军大进。”
计策已定,众将士皆领命而去。
出了营帐之后,吕蒙却是被陆逊给叫住了。
“大都督。”
吕蒙看向一脸沉重的陆逊,问道:“伯言有何相教?”
相教?
陆逊苦笑一声,说道:“我有何可教大都督的,只是...明日攻城,恐怕难下合肥。”
吕蒙脸色未变,只是问道:“为何?”
“难道大将军未看出来?不管是竖壁清野,还是看合肥城中防守,具是森严,无攻城器具,凭将士血肉之躯,如何能够下城?”
合肥即便是只剩下一座主城,但要攻下来,恐怕也不容易。
“难道主公不知?”
吕蒙意味深长的看了陆逊一眼,说道:“有时候,并不是一定要将合肥打下来,主公要看的,便是我等有没有去打。”
对于孙权的心思,吕蒙早就摸清楚了。
对于合肥,他还是有想法在里面的。
若是能够在短时间内将合肥攻下来,那再好不过了。
攻不下来,那也没关系。
只要手底下的人愿意听他的军令,那他的目的便达到了。
而若是其中,有人忤逆他的军令,那孙权便可以拿不尊军令的人开刀了,届时这江东,又是铁板一块。
吕蒙轻轻拍了拍陆逊的肩膀,沉声道:“伯言,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