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殿下讲武堂学生的素质,他是有深刻体会的。
他也在讲武堂中听过一段时间的讲课,甚至亲自听过刘禅授课。
能入讲武堂的,都是人杰,他交代下去的任务虽然繁重,但并非是完成不了的。
“董茶那,你将城外消息射入城中,我倒是要看看,待于禁知晓城外消息之后,焉能有战心?”
“诺!”
董茶那当即领命。
“此战,只许胜不许败!”
阿会喃环视帐下诸将,语气很是郑重。
“我等能组成一军,得以建功立业,全是因为殿下信重,若不能攻下樊城,以显示我们南中勇士的勇武,殿下会如何看待我等无当飞军?同僚友军会如何看待我们无当飞军?天下人都会以为我们南中蛮是草包!”
阿会喃咬着牙,拳头朝着身前案牍上猛击而下。
砰!
一声巨响,实木案牍居然给阿会喃砸出一个坑洞出来。
“我们不是草包!我们是殿下麾下能打胜仗的精锐!你们可愿意做草包?让天下人所轻看?”
阿会喃此言一出,帐中诸将亦是热血上头。
“不!”
“我等乃是殿下亲军,乃是百战精锐。”
“将军放心,我等定然不辱无当飞军之名!”
“明日便将这樊城拔除了!”
...
看着帐下诸将义愤填膺的模样,阿会喃心中很是满意。
这便是公子所言的战前动员啊!
果然效果拔群!
“第五日,我将率军攻城,我希望不会到需要我攻城的时候!”
五日!
这是阿会喃最后的期限。
军中其他人攻不上去,那便只能由他来攻了!
“将军放心,第一日,我便会破城!”
董茶那拍拍胸口,若是让阿会喃这个一军主帅上去攻城,那简直是丢死人。
这种情况,他董茶那岂会让它出现!
“好!”
见帐下诸将士气可用,阿会喃心中亦是升起信心来了。
他日夜操练的无当飞军,岂会连一座樊城都攻拔不下?
于文则!
我阿会喃便让你看一看,我无当飞军的厉害!
....
次日清晨。
咚咚咚~
战鼓声又是响起。
无当飞军夹带着攻城器具,朝着樊城缓步而去。
嗖嗖嗖~
投石车将巨石砸向城头,砸向城楼,甚至砸入城中。
扬尘车、冲车,亦是开动,缓慢却又十分坚定的朝着樊城而去。
呼呼呼~
樊城上风口处,糜芳依照着刘禅在攻新野的经验,早早的便开始行烟了。
浓烟滚滚而至,犹如一团团乌云,朝着樊城压来。
可惜今日风大,行烟的效果不佳,但即便不如在新野时的效果,将樊城守军逼得眼泪鼻涕一起流,那还是没问题的。
董茶那便在行女墻之中,他手上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
将樊城攻破,便在今日!
樊城城上,方才从内城甬道躲避投石车的于禁带着满宠等一干军将,也是爬上城楼了。
于禁面色沉重,看着黑压压攻城而来的无当飞军,心中很是冰冷。
他手有点抖,心已有惧意了。
这种惧意,并非是怕如今蜂拥而来攻城的无当飞军。
而是对前路,对希望破灭的绝望之感。
关云长水淹七军,关平急行军下宛城,刘公嗣献计破新野...
这一桩桩,一件件,听起来是那么的真实,不似作伪。
大将军败了?
那莪守在樊城,还有什么意义?
还有什么希望?
昨日守城才上涨的些许士气,如今无当飞军举大军攻伐而来,这士气已经是荡然无存了。
存有的唯有惊慌。
“君侯,昨日敌军射箭而来的情报,定然是假的,此乃蛮军损我军斗志的毒计,君侯万不可听清他言,丧我军士气。”
或许是假的。
但若是假的。
那关云长与汉中王太子刘公嗣如何能够调来武陵无当飞军来攻城?
若非云长与刘公嗣如今在南阳,此刻前来攻城的,便是云长了,而非是这些蛮将。
于禁心中悲凉。
他心中已经隐隐猜中事实了。
但猜中事实是一方面,现在他却也只能抓住心中最后一丝希冀。
万一呢?
万一正如满宠所言,这是敌军毒计呢?
守!
他娘的一定要将樊城守下来!
于禁咬咬牙,大吼道:“某已经收到消息,援军十日后便会来,诸位守住城池,大将军马上援兵而至,最后胜者,必定是我等!”
先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