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向宠须发皆张,冲入敌阵。
“糜旸来也!”
在战局尾声,糜旸总算是带着讲武义从来了。
看着从东面、南面齐来的蜀军,徐商心生惧意,不敢再逗留了。
再逗留下去,恐怕他手底下的兵卒都要拼光了。
“撤!撤回营寨!”
撤退的命令一下,魏军顿做鸟兽散。
廖化、向宠、糜旸三人带着数百骑兵掩杀而去,杀人如同割草一般。
但追至魏军营寨,三人顿时停驻军马,不敢再进了。
只见魏军营寨中守备森严,一排排身穿甲胄的士卒早已等候良久了。
原来这徐商并未将所有士卒都派出来,而是留下一半,以作接应,现在算是派上用场了。
“唉~”
向宠深深叹了一口气,眼中全是懊恼之色。
“可惜让这文聘逃了,可惜,可惜啊!”
廖化脸上亦是有可惜之色。
这殿下都将消息送来了,结果这到嘴的鸭子,居然还飞了。
廖化亦是感到脸面无关。
糜旸最后出场,反而最看得开。
“不过是逃了个文聘罢了,其麾下魏军数千,皆被你我所斩所擒,新野已下,功劳也有了,让魏将文聘逃了,无伤大雅。”
听了糜旸这番话,向宠与廖化的心情确实好上了不少。
“新野已下,不杀文聘,心中不甘,若殿下要攻伐穰县,我必要讨了这个差事!”
不杀文聘,他念头不通畅!
“暂且回营,明日再做计较。”
追杀了一夜,不仅是士卒,便是他们也有些困倦了。
虽未杀文聘,但今日的收获,说实话已经可以了。
人要知足,若是现在冲杀魏寨,岂能功成?
不过徒增伤亡罢了。
....
翌日。
刘禅在营中见到了向宠与糜旸二人。
糜旸倒是神色如常,毕竟文聘走的不是他那条道,文聘得脱,与他亦是没有关系。
向宠则是低着头,神色沮丧,更是不敢与刘禅对视。
“末将辜负殿下信任,甘愿受罚。”
受罚?
刘禅哈哈一笑,说道:“何来受罚之说?你已立大功!”
刘禅上前将向宠搀扶起来,说道:“不过是一魏将罢了,你此战,乃是夺得新野的大功臣,大老爷们,为何扭扭捏捏,哭哭啼啼?做妇人状?这成何体统?拿出男子汉大丈夫的气魄来!”
被刘禅一声训斥,向宠只好起身,只是看他不甘的模样,未擒住那文聘,恐怕是要被向宠记一辈子了。
“出去走走罢,新野已下,穰县迟早也要打下来了,届时,有你发挥的时候!”
听刘禅此言,向宠总算是提起精神来了。
“若要攻穰县,宠一定将文聘生擒至殿下脚下!”
“好!”
刘禅面露赞许,用力的拍了拍向宠的肩膀。
接着,他便走出营中。
新野城一夜变换大王旗。
原本的魏字旌旗,文字牙旗已经变成了刘字旌旗,关字牙旗了。
时隔多年,新野重回刘关张之手。
新野城外,一身青甲的关云长很是感慨。
“当年,某在此城还度过了几年光阴。”
那时候,正是刘备蛰伏,惶惶如丧家之犬的时节,被刘表收留,寄人篱下,充当荆州屏障之用。
现在...
大哥已经是汉中之战王了,坐拥益州、荆州两州之地。
手握汉中,可直捣关中。
如今他占据新野,已得宛城,有直捣许都,进军中原之地的可能。
不一样了。
大不一样了。
原来的丧家之犬,现在已经是可以与那孟德共争天下了。
这九州之鼎,将落在谁手,如今已经是逐渐明朗起来了。
天命在汉!
天命在大哥身上!
天命亦在殿下身上!
关羽看向刘禅,心中除了敬佩,那还是只有敬佩。
若非殿下,这新野恐怕要将他关云长挡住至少半個月一个月。
到那个时候,局势便又不一样了。
关羽走上前去,他看着刘禅,眼中有好奇之色,问道:“殿下为何知晓那文聘会在今夜弃城而逃?”
刘禅轻轻一笑,说道:“只是猜测而已,故昨日在中军大帐之中,并未言明,没想到侥幸猜中了。”
侥幸?
关羽看着刘禅。
那你的侥幸可太多了。
本事!
殿下可太有本事了。
云长看着在刘禅背后,眼中早已经冒出小星星的女儿,心中颇有些担忧。
殿下如此优秀,自家傻女儿,怎么可能能制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