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宠看了糜旸一眼,上前说道:“殿下,此战,末将愿意出战!”
刘禅轻轻摇头,说道:“文聘乃魏国大将,麾下精锐者不可胜数,况他若今日弃城而逃,手中士卒精力旺盛,切不可轻敌,你二人率太子亲军、讲武义从共同出战。”
“你在新野北门外十里处的这处密林中埋伏起来,此乃是通往宛城的必经之地。”
刘禅指着糜旸。
“末将领命!”
糜旸面色激动,赶忙领命。
“你在新野北门外西北侧十五里处的山谷中埋伏起来,此处乃是通往穰县的必经之地。”
刘禅看向向宠。
“末将领命!”
在建造攻城器具的这几日,刘禅与关银屏率百余骑亲卫,已经是巡视过新野周遭环境了。
在北门之外十里处,还真发现了两处埋伏的好地方。
在穰县与宛城两处必经之地埋伏,那文聘必然中招。
他现在只有这两条路可以走。
总不至于南下罢?
南边的区域,已经是在蜀军的掌控之中了。
“一旦一边有战,另一边即刻率兵来援,切不可误事。”
“诺!”
向宠、糜旸皆是领命。
两处埋伏地点相距不远,若是支援的话,半个时辰内便可至了。
“你二人领本部兵马,好生歇息,半个时辰后即刻出兵,不得耽搁时辰,向导我会指派过去。”
“诺!”
两人再次应诺,然后便不耽搁时间了,朝着帐外而去。
笑话!
能建功立业,谁不着急?
休息?
吃饭?
饭都不吃了,带点干粮,路上解决!
不可错失战机,将文聘这条大鱼给放跑了!
“郎君,这文聘可能窜逃的事情,怎不与父亲说来?”
看着关银屏幽怨的模样,刘禅心中明白,她这是有心事了。
“此事尚在猜测,万一猜错了,岂非是浪费军力?况我手底下才俊,亦是需要功劳,此事无关轻重,不影响大局。”
即便是擒住文聘,也不能改变大局。
即便是放跑了文聘,亦是无伤大雅。
文聘毕竟不是曹仁,他只是一守城之将罢了。
“今日事情便这些了,诸位,且歇息去罢。”
“诺!”
费祎董允等人皆是起身行礼而去。
刘禅转身,轻轻拉住关银屏的小手,后者轻轻哼了一声,将头一撇。
“如何?吃醋了?”
望向生闷气的关银屏,可爱的模样让刘禅不禁升起爱怜之情。
“才没有吃醋。”
“其实我本来不打算去江陵的,便是在意你心中的想法,既然你不在意,那明日,我便启程出发。”
“不许去!”
关银屏狠狠的看向刘禅,见到这冤家脸上似笑非笑模样,哪里不知道这坏家伙故意打趣她的。
“你..你又欺负我!”
床上被你欺负也就算了,现在还要气我!
关银屏胸口剧烈起伏,面颊更是像河豚一般,直接鼓起来了。
“那孙鲁育方才十二三岁,身子都未长开,岂有我家银屏善解人衣?”
将关银屏环抱在怀,刘禅安慰道:“对自己有些信心,你我日夜相伴,难道还怕其他女人将我抢了去?”
关银屏紧紧的将刘禅抱住。
“怕!凤儿怕极了。”
“你这妮子。”
当真是越来越会撒娇了。
跟他那个小娘孙尚香才相处几日?
这绿茶属性,已经是快要无师自通了。
“放心,宛城战事不停,我不会回江陵。”
...
当夜。
子时。
无月的夜晚笼罩着整个新野城,星星稀疏地点缀在黑暗的天空中。寂静的新野城内外只有微弱的风声和偶尔传来的虫鸣,给人一种阴森的氛围。
此时,文聘率领的魏军偷偷地离开城池,毫无声息地行动着。
每一个魏国士卒都心跳加速,身体紧绷着,小心翼翼地避免发出丝毫的噪音。他们的眼睛适应了黑暗,隐约能看到前方模糊的轮廓。每一步都谨慎地踏在地面上,生怕引起任何噪音,暴露自己的行踪。
马衔枚,人衔草。
整个过程寂静无声。
文聘弃城而逃的决定让整个行动充满了紧张与不安。士兵们心中满是疑惑,同时也感受到了隐约的解脱,但仍然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他们时刻保持警觉,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袭击。
环境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淡淡的露珠沾湿了树叶和草地,散发着微弱的草木清香。远处传来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像是低语的呢喃。
黑暗中,偶尔有一两只夜行动物掠过,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