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挡,他抓住了周仓的一个破绽。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文聘当即发力,一剑刺向周仓心口。
周仓目眦欲裂,他身体向后一偏,那宝剑从周仓肩膀刺了下去。
“啊啊啊!”
周仓痛叫,赶忙向后一退,他长戟朝着文聘一丢,后者不得不躲避,趁此空挡,周仓连忙退至行女墻边。
他举目四望,发现冲上城墙上的数百荆州兵陷阵营先登,已经是所剩无几了。
不想这守城魏军,居然如此顽强。
周仓眉头紧皱,捂着手上的伤处,却只得是带着不甘,从行女墻上一跃而下。
“守住了!”
文聘将宝剑一收,他眉头紧皱,胸口亦是起伏不断,喘着粗气。
关云长的重新来的第一轮攻势,便差点将新野城打下来了。
还是这天降大雨,拯救了新野。
没有那城外的浓烟滚滚,魏军才有还手的余地。
“呜呜呜~”
蜀军鸣金之声响起,各种攻城器具以及蜀军,如潮水般退去。
守城的魏军士卒们,一个个都有如释重负的表情。
“守住了。”
“他娘的,当真不容易。”
“校尉死得惨啊!”
...
新野城上,充满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父亲,此乃击荆州兵的大好时机!”
文岱浑身是血,此刻却是上前请战。
“还请父亲让我领一千精卒,出城趁荆州兵大败,多杀些蜀军!”
文聘摇了摇头,说道:“此刻出城,恐云长使诈,万不可,况守城士卒已然困倦劳累,让他们歇息罢。”
哎~
今日虽然被新野守住了。
然数个时辰的攻城战,尤其是在蜀军有得力的攻城器具,加之城外行烟的情况下,新野守城之利,近乎被抵消殆尽了。
不管是城下甬道混战,还是城墙上与蜀军先登杀伐。
都是肉搏战。
此战,蜀军损失至少千人,然而他守城士卒,损失亦有八九百,甚至更多。
这是近乎一换一的交换比。
城外蜀军有数万人,而他守城的却只有数千人。
一轮攻守,便让城中守军损失了两三成,再来几轮,这新野还守得住?
况且...
这还是因为天降大雨的原因。
若是天公不作美,今日新野便会破城,他文聘亦是要成为战场上的一缕亡魂。
“哎!”
文聘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新野不可再守了。”
蜀军有如此工程利器,非坚城不可守。
换在宛城,他文聘还有守城的自信。
但是新野...
毕竟是小城,之前说是坚城,也不过是在矮个子里面拔高罢了。
与穰县比起来,新野自然算得上坚城。
但与宛城相比,那就不够看了。
文岱听自家父亲此言,眉头微皱,说道:“父亲,今日我等可是击退了蜀军,为何不能再守?”
不是说援军过段时间便会支援而来的吗?
新野若是不守了,那荆州与宛城连成一线,宛城可就真的被那关云长与刘公嗣吞入腹中了。
南阳郡,只剩下一个穰县,如何抵得住蜀军兵锋?
“为父也是无可奈何,蜀军中有攻城大师,再守下去,只能失败,若能拖延个十天半个月,那还能等到我军援兵,但看着情况,至多两三日,新野便不保了,守不住了。”
这攻城器具,到底是谁造出来的?
还有这行烟之法?
他文聘算是也是开了眼了。
“这...”
文岱双拳紧握,眼中有着不甘之色。
但他环顾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尸体,有荆州兵的,还有他的同僚袍泽的。
今日的伤亡,确实是太大了一些
“那如何撤退?新野可是被敌军团团围住了。”
文聘眼神闪烁,说道:“今日让士卒好生歇息,待子时,我等从北门突围,先往穰县暂坐修整,待援军到来!”
到了穰县,针对蜀军的攻城器具,得要专门制定守城策略了。
蜀军攻城器具乃大利器,那便在城墙补下鹿角障碍、深坑陷阱、深挖护城河,让蜀军的工程利器不得靠近城墙。
有了今日的教训,文聘总结经验教训,守城之术,更是精通了。
...
城外蜀军营寨。
蜀军鸣金,正是刘禅下的命令。
关银屏在一旁嘟着嘴,她黛眉微皱,眼神看向刘禅,颇有些不满。
“这城门都攻破了,怎么反倒是鸣金收兵了,应当一鼓作气,将新野城打下来,否则今日攻城,岂非又白白浪费了士卒的性命?”
刘禅摇头,说道:“这如何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