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建城中工事,打造攻城器具。
现在...
他事先准备的东西,都已经是用上了。
但当初准备的时候,毕竟仓促,守个月余,便已经勉强了,再久,那便不可能了。
其实当夜关平率领一万三千人去往宛城的时候,他是知晓的。
他没有出兵阻拦,一是手上的兵丁不够,二是新野亦是非常重要,守住新野,关云长便不得前往宛城;三是宛城乃坚城,毕竟有五六千州郡兵在,便是蜀军强攻,也未必打得下来。
只可惜,他没有考虑到内应的存在。
否则...
当初他便应该出兵截住关平,然后退往宛城。
宛城城池坚厚,比之新野来说,更好守。
若说他有把握能够守住新野月余时间,给他宛城的话,他能守住一年!
“父亲放心,城中早就挖有地穴,若蜀军敢挖地道过来,准用火攻让他们好受!”
对付挖掘地道,自然也是有办法的。
首先,找准城内的要道,在道上挖个两丈深的水井状“地穴”,后将没有缝的陶瓮覆盖在井口,侦查的士兵只需附耳,便能辨别城外敌军挖地道的方向。
发现敌军挖了地道也不用怕,只需找准地道,向下深挖一条“竖井”,再往井中丢些点燃的柴草以及湿草,这般就能熏走挖地道的敌军。
“将城中能用的物件,全都拆除干净,征用城中百姓,不论老幼,不尊法令者,杀无赦!”
城中房屋,房梁可做滚木,砖块瓦块可做乱石,城中百姓可为民夫劳力。
“稳住城中,一有生乱的苗头,便马上扑灭!”
文岱轻轻点头,说道:“父亲放心,城中一切安然无恙!”
现在城中的粮草还够一个月。
但若是粮草只剩下十天的时候,那城中的百姓,都是留不得的。
可惜这天气酷热,否则做成肉干,还可以坚持更久。
文聘眼神闪烁,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希望这局势,不会到那种程度罢!
以百姓为粮草,文聘也不想干啊!
都是南阳乡亲,他非是别逼到绝路,岂会如此做?
...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便已经是五日光景过去了。
新野城前,成排成列的荆州兵整装待发,意欲攻城。
与五日前攻城相比,荆州兵军阵之中,多了许多大家伙。
冲车、轒辒车、木牛车、尖头木驴、行女墻、扬尘车。
一排排数丈高的大家伙立在阵前,那种压迫感,让城中的新野守军不禁心生畏惧之色。
“东南向怎有浓烟升起?”
新野城上,魏军看向东南方向的一股股浓烟升起,被风一吹,径直的朝着新野城池扑盖而来。
“此乃蜀军奸计,众将士用湿布捂住口鼻,免这浓烟有毒。”
文聘眉头紧皱,连忙下令而去。
在新野城东南面一二里外的土丘上,刘禅命人行烟。
所谓之行烟,便是准备易燃的干草、薪束约一万束,然后至城的上风处,以干草为中心使其易燃,周围则置湿草,使其发烟。
这些草料因为带着湿气,所以会发出浓烟,可以熏逐城上的守军。
恰恰这几日风不大不小,刚好可以熏一熏这城上的魏将。
可惜未有毒烟,否则都不需要人力去攻,这新野城便可下了。
不过若是毒烟,那便是生化攻击,化学战了。
即便是刘禅有这个能力做到,以现在蜀军的处境来说,还是没必要做得那么绝。
又是水攻,又是浓烟,这实在是太伤天和了。
况且这毒烟可是无差别攻击。
如果风向一变,毒烟吹到自家军阵,那就搞笑了。
“浓烟一起,便可攻城了!”
刘禅可谓是将他所有的攻城有关的知识,都运用上去了。
先进的攻城器具,战前行烟,战中挖掘地道。
刘禅麾下亲卫得令,连忙点燃信号弹。
只听见砰的一声,信号弹在空中爆炸。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两副忠义胆,刀山火海提命现。
信号弹一发,作为先登的周仓得令,传令兵更是挥动手中旗帜。
砰砰砰~
鼓声大作,大军再攻城!
“众将士,莫要慌张,我观那蜀军的攻城器具,不过土鸡瓦狗耳,再厉害,也不过是木头,准备好火油火箭,先将那些攻城器具毁去再说!”
那些攻城器具,一个个三四丈高,从上面都可以一跃入城墙中了。
一两辆靠近还行,若是全部战车都靠在墙边,这守城的优势,那便消失殆尽了。
新野城上守城士卒领命,纷纷前去准备火油火箭。
只是这浓烟滚滚而来,倒叫人眼睛都睁不开。
即便是睁开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