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他再狂再傲,亦是不敢在战前饮酒。
“此战必胜,叔父心中不必担忧。”
“有殿下在,自然是无忧了。”
关羽现在是越看刘禅,心情越好。
这殿下就是他关羽的福星。
有福星在,那岂能不每战必胜?
从中军主帐中出来,刘禅快步走入他的军帐之中。
看着关银屏一路尾随而至,那楚楚可怜的表情,刘禅一看心中就明白了。
他这个屏姐姐,又想通了。
此刻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刘禅无视关银屏,将她当做一团空气。
“殿下。”
方才出营的时候,刘禅便将向宠召唤过来了。
“你领本部兵马,将樊城周遭百姓迁到襄阳去。”
堵住了堰口,形成水攻的局面,若是当地百姓不知的话,岂不也被这洪水滔滔所淹没?
刘禅自然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但伤及无辜的事情,他还是不会做的。
毕竟像屠城这种事,他刘禅便做不出来。
都是百姓,都是丁口。
只要能为他所用,活着便是税收,活着便是粮草,
他们的性命,在刘禅心中可是珍贵得很的。
“诺!”
向宠领命,当即离营。
“郎君~”
刘禅看着关银屏一步步迫近,脸上的表情很是镇定。
“还有两天!”
“你!”
关银屏为之气结。
早知当日就说五日了,我干嘛要说十日?
两天前她还想要欲擒故纵,但这两天一过,又无其他事情,不想通又能想什么?
关键是这个冤家,当真是一点腥味都不要。
我忍!
我忍还不行?
关银屏双手抱胸,正吃着闷气,小嘴嘟嘟的模样,让一边的刘禅会心一笑。
“与其想这些事情,不若去准备些许战筏,等大水一来,也可立功,不比你这傻脑子里面的东西要好?”
“说谁傻脑子呢!”
关银屏哼哼唧唧,小声说话,但也只得听刘禅的话,乖乖的去准备战筏舟船。
既然在床榻上不得意,那便要在战场上得意!
...
樊城。
城中将军府主堂当中。
身穿甲胄的于禁面有忧色,此时他跪坐在主位之上,显得神情不定。
“你说...先锋已败?庞德被擒?”
在于禁身前,一个跪伏在地的先锋军魏军士卒重重点了点头,他将头埋得很低,说道:“当日庞将军与关云长大战两百回合,不分胜负,只可惜荆州兵人数众多,我等不敌,遂致溃败,便是庞将军,也被蜀军生擒了。”
“这...”
于禁面色难看。
“庞令明何轻敌耶?”
他现在是痛心疾首啊!
原本这樊城便如同海中孤舟,稍有不甚,便是满盘皆输的结果。
你庞令明还敢浪战,以至于将先锋军都浪没了?
有罪啊!
庞令明!
自家将军被骂,跪伏在堂中的士卒心中愤怒,他拳头紧握,摇了摇压,罕见的也硬气起来了。
“将军何出此言?当日庞将军吸引了蜀军主力,若将军敢出城应战的话,我等两面夹击,未尝不能取胜,左将军为何要责备庞将军?”
“我等守城,难道还要你这小卒来教?”
于禁部将见此人出言不逊,连忙上前呵斥。
“罢了罢了。”
当日的情形,围攻樊城的荆州兵确实是走了不少。
若是他带兵冲杀上前,确实可以破掉蜀军重围。
然而...
他被蜀军围在城中,根本不知道城外的消息。
况兵不厌诈,关云长在襄阳便用计了,难免不在樊城用计,万一这是蜀军的计策,岂不是连樊城都要丢?
他于禁赌不起!
“带下去罢。”
将一脸不服的先锋军士卒带下去后,于禁看向堂中诸将,说道:
“此乃蜀军的疲敌之策,故意让此人入营,便是想要乱我军心,即便是先锋军真的陷于荆州兵,亦是无伤大雅,我魏国大军已至,只需再坚守一二个月,则樊城,必能不失!”
在蜀军的重重围困之下,这兵卒还能入城来,自然是刘禅故意放他进去的。
目的,还真是要乱他军心。
“将军放心,城中粮草充盈,加之蜀军只是围城而不攻,守个一两个月,不成问题。”
若是被攻城的话,那压力就有点大了。
但现在只是被围住了而已,能有什么压力?
守便是了。
正此时,满宠从堂外匆匆赶来。
“将军,恐怕蜀军又要有动作了。”
蜀军又要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