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刘禅早有准备。
“叔父此言差矣。昔萧何、曹参与高祖同举大事,最为亲近,而韩信乃楚之亡将也;然信位为王,居萧、曹之上,未闻萧、曹以此为怨。
今汉中王虽有五虎将之封,而与将军有兄弟之义,视同一体。将军即汉中王,汉中王即将军也。岂与诸人等哉?
叔父受父王厚恩,当与同休戚、共祸福,不宜计较官号之高下。
愿叔父熟思之。”
关羽闻言,原本倨傲之色果然散去。
二爷就是这样一个铁铮铮的汉子!
吃软不吃硬,你给他顺一下,他便会接受了,说白了就是爱面子。
“原是如此,若非殿下点醒,几误大事矣!”
关羽当即拜服而下,说道:“我接前将军印信。”
刘禅手捧着红盘,上面便是前将军印信,将其交于关羽之手。
红盘在关羽手上未有三个呼吸,他便将红盘递与关平,同时他脸上的神情重新变回冷峻。
“说起来,某还未与殿下独处过,我藏有美酒两坛,今日,便与殿下不醉不归,何如?”
刘禅看着关羽这幽深的眼神,当然知晓这事情不简单。
说是饮酒,怕不是要对他敲打一番?
“有好酒?”
手上端着印信红盘的关平愣住了。
“父亲有美酒,我怎不知?那我也许久未与殿下相处了,今日我随父亲,一同接待殿下。”
“哼!”
关云长一脚踹在关平屁股上。
“今夜你出城轮守,哪能饮酒?”
“可是今日轮守将领,不是元俭吗?”
他瞥了一眼身侧的廖化。
廖化的眼力劲可比关平好多了,他看着关羽威胁的眼神,当即打了个哈哈。
“小将军怕是记错了,今日本来便是你去轮守。”
“啊?”
关平挠了挠后脑勺,一时间有些迷糊了。
难道...真的是我记错了?
“既是我轮守,那便由元俭陪同父亲,接待殿下罢,我父亲年岁渐长,不好饮酒过多。”
刘禅嘴角微抽,他这位大舅子,好像与关银屏有点像,这脑子怎么都有点不灵光。
果然..
满头黑线,忍无可忍的关羽又是一脚踹在关平屁股上。
“还愣住作甚?滚出去轮守!”
“这...”
关平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家父亲到底哪门子的邪火?
本来今日应当是高兴开心的才是?
当然...
关平便是脑袋再不灵光,心里亦是明白,现在再待在此处,只是会多吃自家老父亲几脚。
他赶忙将红盘递给关银屏,一溜烟的便出了偏堂。
“元俭,今夜可要与我一道接待殿下?”关羽虎目死死的盯着廖化。
廖化连忙摇头。
“今夜末将有要事,不能陪同,还望殿下、君侯恕罪。”
“某恕你无罪!”
总算是遇到一个脑子灵光的了。
关羽上前,很是热情的将刘禅揽在怀中。
当然,这其中肯定是使了‘亿点点’力道的。
与壮硕的关羽相比,原本身材正常的刘禅显得弱不禁风。
“叔父,其实侄儿晚上...”
“嗯?”
关羽瞪了刘禅一眼,他便只好改口了。
“其实...其实侄儿晚上正好无事,恰好有时间与叔父痛饮。”
“这还差不多!”关羽‘轻轻的’拍了拍刘禅的肩膀。
看我晚上不把你灌醉。
想拐走我关家女子?
岂是那么容易的?
关银屏看着一脸窘迫的刘禅,心中微喜。
想必父亲与郎君晚上深交一番,他们的事情,就此便妥了!
...
是夜。
将军府主堂之中,刘禅与关羽相对而坐。
主堂占地极大,可容纳上百人在其间宴饮,如今只有刘禅与关羽两个人的时候,就显得有些空旷了。
堂内灯火闪烁,映照关羽脸上,显得有些明面不定,更显得有些阴森。
好在是关羽并没有带什么棍棒过来,应当是可以免去皮肉之苦的。
但话说回来,以二爷沙包大的拳头,即便是没有武器,将他刘禅打得满地找牙,那还是没有问题的。
是故刘禅坐姿端正,一副乖巧郎君的模样。
“殿下年岁几何?”
不管怎么说,年龄一定要往大的方向说。
“毛头小子,乳臭未干!”关羽心中狂喷。
“你与凤儿?”
“莪与屏姐姐两情相悦,父王已下聘书,不日将至荆州,还望叔父成全。”
两情相悦?
关羽的眼神幽深,虎目死死的盯着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