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信这糜芳的一面之词,我问你,徐都尉呢?怎不见他来?”
被陆逊这么一说,吕蒙看向糜芳,心中亦是泛起嘀咕。
难道...
有诈?
糜芳面色一沉,但他并没有慌张,反而是冷哼一声。
“哼!我亲自乘舟前来,诸位还不信?当真让人寒心!难道要我糜子方以死明志,尔等才痛快?”糜芳当即阴阳怪气起来了。
糜芳此言一出,吕蒙当即出言劝慰:“我等也只是有疑虑,只是徐都尉毕竟是此行使者,若是没他的口信,我等有疑心亦是正常。”
“这便是徐子明的手书!”
糜芳面如冷霜,将怀中的信件抛在地上,可见其怒气。
陆逊也不在乎,上前弯腰将地上的信件捡了起来。
他打开一眼,只第一眼,脸上的疑虑便消了。
“确实是徐都尉手书,我认得他的笔迹。”
陆逊与吕蒙对视一眼,最后将徐详手书递给吕蒙。
“确实是徐都尉的笔迹,他信中所言,与郡守所言无误。”
陆逊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他当即上前一步,对着糜芳行了个大礼,语气诚挚的说道:“府君,方才我有冒犯的地方,还请不要挂怀,来日我定然登门致歉,罚酒三杯。”
糜芳轻哼一声,但还是说道:“我毕竟是降人,受尔等轻视怀疑,自是应有之理!”
糜芳的埋怨之色,简直是不假掩饰。
“哈哈哈~”
吕蒙哈哈一笑,说道:“子方失言了,从今日以后,你我皆是同僚,皆为主公卖命,何来降人之说,今日是伯言孟浪了,我代他为你致歉!”
糜芳心中明白,若是再执拗下去,恐怕会起到相反的作用。
他见好就收。
“既是大都督发话,我也不好胡搅蛮缠了,日后皆在主公麾下用事,还望你我精诚团结,莫要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此是应有之理,子方请!”
吕蒙将糜芳请到艨艟巨舰【舟鹿】船头,然后他当即发号施令,原本待命的三万精锐,齐齐的朝着江陵而去。
江陵城中百姓,大多是关羽出征士卒的家眷,发大兵上前,一下子控制住江陵局势,莫要让这些家眷跑了!
巨舰破浪而行,从南岸到北岸,须弥可至。
深夜无月,大江上一片漆黑,只有舟船上隐约的灯火,照亮前方丈许。
哗啦啦~
哗啦啦~
江水汹涌,击打在船,发出清亮之声。
远处,江陵城的轮廓,便已在近前来,渡口处灯火闪烁,依稀有几个人影在渡口等候。
离得近了,吕蒙马上发现,那人便是徐详。
“徐都尉在,看来是我伯言多心了。”
方才他心中还有疑虑,但如今见到徐详在渡口等候,那唯一的担忧,亦是烟消云散了。
陆逊与吕蒙对视一眼,亦是点头。
看来...是他陆逊多心了。
艨艟巨舰【舟鹿】渐停靠在渡口码头上,士卒依次下船,吕蒙帅陆逊等将军,亦是缓步而下。
“徐都尉,此番江陵城能不战而胜,你功劳甚大,我自会上表,为你请功!”
徐详脸上轻笑,他将眼底的一抹不适抹除干净,对着吕蒙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大都督,我不过动动嘴皮而已,大都督领兵作战,方才是居功甚伟,况若关羽回师,攻伐江陵,还是要靠大都督来守城,以保不失的。”
“呵呵。”
吕蒙撸着下颚的短须,心情看起来不错。
“都尉谬赞了。”
当然,口中说是谬赞,但嘴角的笑容是根本止不住!
江陵城,近在眼前矣!
“走!”
他驱马上前,准备入城,但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对着左右说道:“传我军令,入城之后,如有妄杀一人,妄取民间一物者,定按军法。原任官吏,并依旧职。将关公家属另养别宅,不许闲人搅扰。”
“诺!”
左右听命,各级将校皆是将军令传至军中。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吕蒙这才驱使身下马匹,朝着江陵城而去。
陆逊则是轻轻一笑,说道:“既然江陵已定,那我便回去镇守公安了,我军动静,早早的便给马良听了去,莫要我等拿下江陵,公安有失了。”
“不错,是伯言考虑得周全。”
陆逊领本部兵马,回师公安,而意风发吕蒙,已经是缓缓入城了。
夜黑之中,江东军将却是没有见到在城楼上,满脸带笑的刘禅,正轻笑着看着他们呢!
吕子明啊吕子明,这下你要着了我刘禅的道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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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九千字,合前面一章两千字,今天更新一万一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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