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该在天上成为寄托,不能落在地上变作枷锁。”
袁明妃目光逐一看过周围跪地的番民。
“因为她们还需要我,所以我能继续存在。是她们给我活路,我自然也注定要留在这里庇护她们。这是她们赐予我的因,也是我必须偿还的果。”
这一番话,李钧听的云里雾里,只知道袁明妃会被困在番地,而且很可能是永远。
“只要能保住命就行,其他的问题我来想办法解决”
“别再说你那些打打杀杀的办法了,老娘现在没兴趣听你唠叨。”
褪去了艳丽的旗袍,穿上了圣洁的白衣,但袁明妃的骨子里依旧不改往日的泼辣和直率。
她一开口,李钧顿时有种回到了重庆府的感觉,眼前还是自己熟悉的那位叛逃天女、赌会谣将。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你刚才没说出来的话说完。”
李钧一愣:“什么话?”
李花翻了个白眼,嘟囔着诸如没出息老怂蛋的字眼。
“这就是独行武序?行”
袁明妃话音未落,只见李钧信手一挥,属于克敌的独特气场落在那把绣春刀上。
“老李,你不讲义气”
正盘算着自己该怎么去帮自己叔叔的李花,突遭背刺,脸色瞬间大变,投射而出的身影随即消失。
“我可不是无胆匪类,不过像这种事,我一般不用嘴。”
李钧大步上前,凑在袁明妃的耳边轻声说道。
灼热的鼻息穿过身体,袁明妃似招架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再加上周围那些番民小子一张张简直佩服的快要五体投地的夸张表情,更是让袁明妃忍不住一挑眉锋。
“我记得,你以前好像跟邹四九他们炫耀过,说你自己向来只玩真实?我现在可不符合你的条件啊。”
哪个王八蛋出卖我?!
李钧心头大骂不止,面上却一本正经道:“那都是年少轻狂不懂事。”
“我以前可当过天女,不嫌弃?”
袁明妃咬着嘴唇,藏在袖中的双手蓦然握紧。
“我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个作恶的刁民,不嫌弃。”
李钧上前一步,轻声笑道:“你现在是救苦的佛,我却还是杀人的魔,嫌不嫌弃,该我来问你。”
“不渡了你,老娘怎么成佛?”
袁明妃眼中的不安和忧虑在这一刻彻底散去,她抢上一步,主动撞入那温暖的怀抱中。
“李钧,不管你心里到底怎么想,我不在乎,我只要你记住,番地永远是你的退路。”
李钧嘴唇微动,最终却是默然不语。
只是双臂恰好好处的环绕,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这一刻,本就该是无声胜有声。
无心维持的克敌放开了那把颤动的长刀。
人小鬼大的李花,身影慢慢浮出刀柄,双手环抱在胸前,满脸欣慰的看着这一幕。
“啧啧,所以说还是咱有眼力啊,早早就改口叫了姨。”
蓦然间,李花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掠过四周叩拜的老人和握拳的少年们。
自己的叔是最大的武夫头子,自己的姨是番地唯一的佛
“那以后这番地,岂不就是我的地盘?!”
李花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眼中尽是向往和憧憬。
“看,那边的山,多漂亮啊。”
袁明妃依靠着李钧的胸膛,目光痴痴望着远方,口中喃喃道。
此刻渐亮的天光乍破了远山的轮廓。
终是天明夜过。
升起的红日洒下一片金光,照亮了毡房的窗棂。
吉祥缓缓走出了房门,看着墙角堆砌的高高的柴火,看着院中盛的满满的水缸,闻着屋子里飘荡出的甜甜的奶香。
她脸上尽是满足的微笑,抬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不是自言自语,而是在跟还没来到这世界的他说话。
“娃,不要害怕,这里很好,快来吧。”
蔓延的金光带着这条喜讯一路去往远方,走过不知多远距离,照在了顿珠的身上。
汉子用还没融化的积雪搓干净了脸上的鲜血,俯身从满地枯黄的草中捻起一朵不属于这个时节的格桑花,如珍宝般捧在掌心之中,咧嘴大笑。
“走了,回家!”
晨光同样爬上了高山,照亮了墨骑鲸的身体。
赵青侠站在羽翼之下,怒视着面前漂浮的墨甲核心。
“开炮?开玩笑,你一个抄刀砍人的近战墨甲玩他娘的什么炮?不可能,这要是被南院的长老们发现了,肯定会活剐了我!”
核心嗡嗡颤鸣,如人在喋喋不休。
“行了,别叭叭了。”
不胜其烦的赵青侠把手一甩,没好气道:“我帮你去偷就是了,不过能不能偷到我可就不保证了啊。”
“师弟.”
幽幽的话音从天空飘落,墨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