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到时候许老伱安排角谷组上门收钱就是了。”
杨白泽冷冷道:“大家的犬山城,自然该大家来建。”
“是这个道理。”
许准扼腕道:“可惜四大公司如今已经撤出了犬山城,要不然趁这个机会能从他们身上剐下不少的油水。届时不止是重建了,恐怕连推行新政的缺口都能补上。”
“各有好坏吧,虽然犬山城可能要因此成为整个倭区最贫困的大城,但没有那些人在这里戳我们的眼睛,也还是不错。”
“那接下来新政方面,是按原计划继续推行吗?”
“当然是继续,不过在细节上要稍微调整一下。”
杨白泽说道:“夫子庙这次在袭击之中死亡以及受伤的学子,要统一发放抚恤,其他的学子也让戍卫局不要再去审讯了,争取在一个月内完成夫子庙的重建,要展现出我们宣慰司的宽宏大度,不能让鸿鹄把他们的胆子给吓破了。
“启蒙私塾的建设进度也不能慢下来,同时暂停所有青壮年务工人员的输出,转为吸纳为就近务工,投入犬山城的重建工作之中。”
许准微微颤动的眼眸中,有精光不断转动,“如果这样执行,开销可不小啊。”
杨白泽果断道:“许老你不用担心,宝钞的问题我来想办法解决。”
“大人,能够有资格和能力开办企业的,背后的东主都是入了序的人,如果在他们身上剐狠了,恐怕又会给鸿鹄可乘之机啊。”
许准微微皱眉,他以为杨白泽依旧要拿犬山城的企业工坊开刀。
这确实是一条来钱的渠道,但如果手段太狠辣把这些人逼急了,必然会倒戈鸿鹄。
到时候钱没拿到,恐怕还要埋下不少隐患。
这位同知大人虽然天赋卓绝,但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啊.
许准心头暗叹,正要继续劝解杨白泽,却见后者哈哈一笑。
“许老,你放心,过犹不及这四个字,我还是明白的。”
杨白泽摇头道:“我不会做这种杀鸡取卵的事情。”
“那大人您这是准备从哪里入手?”
“那些帝国本土的高门大阀不是想要把我引入麾下吗?”
杨白泽笑道:“说白了,他们也不是看重我这个外姓人,而是看上了我手里的这点地盘和人口。只要他们能给钱,我就准许他们把旗下的产业开到这里来。”
“那些人可无一不是百炼成精的老狐狸,心深似海,谋深似渊,让他们进入犬山城,就怕引狼入室啊。”
“正是饥肠辘辘的时候,哪里还管得了来的是虎还是狼?既然自己养的羊儿不舍得杀,那就杀这些虎狼来果腹吧。”
杨白泽眉锋一挑,对着老吏一字一顿道:“与他们斗,那才是其乐无穷!”
许准闻言面色一窒,下意识抬眼凝视眼前这张年轻的面容。
那眉宇之中充斥的自信和凛然杀意,不禁让这位宦海浮沉多年的老吏一时心神恍惚。
在他的视线中,两张长相截然不同,气质却如出一辙的脸缓缓重叠,不分彼此。
裴行俭,杨白泽。
这一老一少,真不愧是师徒啊。
“你认识这名道序?”
陈乞生坐下户所门口的台阶上,手中捏着一块拇指大小的方形玉碟,来回轻轻摩挲。
在玉碟里面,承载有一份无主的黄粱权限。
在龙虎山‘闻部’提供的情报中,这些权限此前的拥有者正是一名失踪的道序,名叫孙乾元。
现在权限处于无主的‘道消’状态,那孙乾元恐怕也已经死了。
邹四九双手环抱胸前,斜着身子依靠着门框,闻言点了点头。
“我冒充黑龙资本的神官潜入了他们修建在地下的剥离场,以引导者,也就是天外邪魔的身份进入了孙乾元的黄粱梦境。在那里,我和他有过接触。”
“哦?酒后吐真言,梦里见本尊,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混人,还是个蠢人。”
邹四九扯了扯嘴角,“到死的时候,都还在想着如何成仙。”
“那确实是个混人,跟道爷我还有几分相像。”
陈乞生摸了摸自己鼻子,“蠢人又是什么个说法?”
“一辈子不敢吃不敢喝,过的扣扣搜搜,别人都是恨不得把黄粱洞天关起来自己一个人享用,全心全意温养自己的神念。可到了他这里,却一点舍不得自己用,全部拿出来赚钱,就想着能够多攒点宝钞去买权限。”
邹四九嗤笑一声,“你说孙乾元这种本末倒置的做法,不是蠢人又是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