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甩,跨步便挤了过来。
裴行俭翻了个白眼,小心翼翼将耷拉到脚边的袍角拉到怀中,这才往旁边横移两步。
“我说老裴你至于吗?堂堂一府知府,还稀罕一身新衣服?”王谢同样一脸嫌弃。
裴行俭骂道:“你小子知道个屁,这是我学生杨白泽亲手缝的,跟买的那些能一样?”
“不是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缝衣服?”王谢一脸惊叹。
“这是我们儒序的优良传统,是感人肺腑的师生情!你一个纵横序的懂不起。”
王谢面露愤懑:“我是懂不起这些优良传统,但我起码有基本的做人品德!上次去金楼,说好的你请客,结果到付账你人呢?堂堂知府嫖.”
“咳咳,大过节的,有辱斯文的话就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裴行俭急忙打断对方,“再说了,你小子有没有点眼力见,没看到我这儿正在伤感吗?”
“你伤感什么?伤感杨白泽去倭民区啊?”
王谢哼了一声,“那还不是你非要把别人送过去的。”
“那是千载难逢的机缘,是新东林党尽心组织的一场大仪轨!他现在要是不去,怎么捞文治点,以后怎么平步青云?”
“别人可才是个儒九,抡起拳头还不一定打的赢几个壮汉,你这么把他丢到那片修罗场了?你这么拔苗助长,就不怕把苗拔死了啊!”
裴行俭嘿嘿一笑,“那不会,我心里有数,有人会替我看着的。”
王谢一脸好奇,“谁?”
“那你别管。”
裴行俭面露得意,“你就安心等着瞧吧,要不了多久倭民区就会发来邸报,我的学生杨白泽必然独占鳌头!”
“你不说我就不知道?真拿锦衣卫是吃干饭的啊?”
王谢一脸不屑,“不过等杨白泽见到那人的时候,记得让他帮我说声新旦安康啊。”
“你自己怎么不说?别人只是没脑机灵窍,又不是不能通讯传音。”
“你懂什么,这是咱们江湖儿女的默契。”
这次轮到裴行俭疑惑不解,“这又是个什么说法?”
王谢把头一扬,神色激昂。
“男人只在山巅相见,绝不在低谷碰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