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村的冲突问题,的确需要解决,不然随着外海养殖的人越来越多,迟早要出事情。
刚好闹到这种地步,李多鱼打算看看对面村有没有人能带头的,把这件事给提前解决了,否则迟早还是要冲突一次。
可李多鱼没想到的是,他们村的青年被他给压下来了,对面的反而嚣张了起来。
几个愣头青朝着李多鱼喊道:“就凭你,拿什么跟我们谈,要谈就把你们村支书王大炮叫过来。”
“就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人,就想跟我们谈,当我们是傻子啊。”
听到这话的李多鱼,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这帮王八蛋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啊。
下沙村的年轻人见自己村主任被屌了,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血气方刚的石头怒道:“他娘的,我们村,村主任说的算,你们装尼玛大尾巴狼,真打起来,信不信直接把伱们陈家村给端了。”
“来啊,有种过来打,不打的话,你们就是狗娘养的。”
“尼玛的,有种出来单挑,看我干不干死你们。”
李多鱼眉头微皱,下沙村人口是陈家村的三倍,真要打起来的话,陈家村百分百吃亏。
然而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下沙村的村干部几乎都到现场了,李多鱼还是没见到陈家村管事的人出来。
对方难不成真想让冲突继续下去,要真那样的话,该怎样就怎样吧,哪怕死一两个,李多鱼也无所谓了。
他重生一回,是为了弥补家里人,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而不是给这群人当和事佬的。
陈家村的人识相点自然最好,要是继续蹬鼻子上脸,到时候,该走流程走流程,该抓的抓。
李多鱼拿着大喇叭再次喊道:“我最后喊一遍,今晚你们要是没人出面解决问题,那我也不打算继续当好人了,一切后果你们自负。”
李多鱼说完后,村里的年轻人兴奋道:“村主任牛逼,咱们建个围墙,跟陈家村的人彻底隔开。”
“不单要建围墙,海上再放个拦网,以后都不让他们过来。”
“码头也不给他们用。”
陈家村的年轻人并没有因此服软,继续叫嚣道:“来啊,谁怕谁。”
“担担岛本来就是我们陈家的,你们这群臭外来的,给我们滚出担担岛。”
“对,滚出担担岛。”
随着新一轮骂战开启,双方火气瞬间大了起来,感觉马上就要大打出手。
而跟下沙村走的比较近的陈阿泰站了出来,焦急说道:“多鱼,你先别急啊,我跟村里人商量下。”
陈阿泰对着村里人说道:“你们倒是出来个人啊,本来就一件小事,难不成真要搞到那么僵。”
“泰叔,你到底姓不姓陈啊,屁股怎么这么歪啊。”
“让他跟着那个李多鱼养海带,屁股能不歪吗?”
陈阿泰咬着牙,看着这帮大傻逼,要是两村真老死不相往来,那陈家村接下来的日子,只会更不好过。
陈家村连个避风港都没有,大船都没法停到近海,想上船的话,还得划个竹筏才能上去。
两村要真不联系了,很多事情都会变得很麻烦,比如天后宫在下沙村那边,难不成重新建一座,供销合作社也在他们那边。
原本李多鱼当了村主任,他还想把两村的关系搞好,没想就来了这么一出。
陈阿泰对藏在人群后面的那群老人骂道:“你们这帮老糊涂,平时庙会、祠堂活动时,就喜欢跳出来指手画脚,真出大事了,一个个都当缩头乌龟了。”
“你们再这样下去,只会害了咱们村啊。”
见陈家村始终没人愿意站出来解决问题,李多鱼叹息了声,道理讲不通,那就没法办法了。
而就当他准备放弃,陈家村那边走了几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出来。
这几个人是一出来,陈家村的人瞬间就不闹了,看情况应该是他们宗族里面辈分比较高的。
其中一位还跟李多鱼多少有些渊源,是他娘的叔叔,按辈分讲,李多鱼见面的话,还得管他叫叔爷的。
可阿娘当年执意要嫁过来时,跟那边的亲戚几乎都断了联系,导致李多鱼他们这一代,跟他们几乎没啥感情。
再加上外公外嬷早就不在了,几乎没有联系走动,自然也就不亲了。
非但不亲,多少还有点过节,因为这帮王八蛋不肯让阿娘去陈家祠堂祭拜。
而跟下沙村的不一样的是,陈家村的村支书和村主任,都是村里辈分大,比较有威望的人担任。
而下沙村一般都是由几个村干部拍板决定,而他们陈家村的村干部拍板没用,族内大事必须要宗族的理事会拍板才算。
这几个老人应该就是理事会的人,看起来架子还挺大的样子。
见他们站出来后,陈阿泰总算松了一口气,可心里早就骂死他们了。
“装什么装,一个个穷的跟鬼一样,整天到处摆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