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石斑和油锥这样的海鱼,
才喜欢钻洞。
如果没猜错的话,刚才钓到的应该是条大石斑,从手感上来看,这条鱼几十斤往上应该没多大问题。
而钓石斑,钓鱼佬最怕的就是让它钻洞了。
由于它头非常大,钻洞后,直接张开腮骨,把整个鱼头卡在洞里,任你使命拉也拉不出来。
如果非要跟它硬刚的话,延绳钓的主绳大概率会跟礁石摩擦从而断掉。
李多鱼也不着急,割断延绳钓这头的主绳,跟土狗两人从另一头继续收鱼。
碰到这种情况,李多鱼一般会让钻洞的石斑鱼自己好好冷静冷静。
等它想明白了。
逃避是没有用的,再来慢慢搞它。
另一头延绳钓的鱼获非常不错,看着那不停拉起来的真鲷和黄鸡鱼。
陈文超眼里都有光了,对他来说,这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嘴里喃喃说着:
“这条能卖五毛。”
“这条少说有两块……”
紧接着,李多鱼拉起两条大海狼,它们在船板上不停翻滚怕打着,把陈文超给吓了一跳。
水性好的他,在海里最怕两个东西,一个是水母群,另一个就是海狼鱼。
被水母扎到会很痛,过敏的人还有可能直接休克,而后面这货是海里为数不多会主动攻击人的海鱼。
就在他们两人快收完延绳钓的鱼绳时。
赵大海那小子也摇着舢板船来了,来的时候一个人,收网的时候,则来了两个。
另一个是他弟,赵二牛。
在海上,赵大海也怕李多鱼和陈文超他们下黑手,他们那艘可是柴油机船,他这艘摇撸舢板是跑不过他们的。
刚才他确实有打算搞破坏,要是让这两人发起狠来,赵大海觉得自己要遭殃。
所以放完网后,他第一时间回家,把老二也给叫过来,才敢回来收网。
收粘网时,看到不远处的李多鱼,赵大海赶紧打招呼道:“鱼哥,你们有没有抓到什么好货啊。”
见赵大海主动跟他打招呼,李多鱼淡淡回道:“没有啊,都是些杂鱼。”
“我们也是,全都是些鲈鱼和海狼,没啥值钱货。”
而帮忙摇船的赵二牛见老大这么低声下气,不解地问道:“哥,阿贵都死了,他们那帮人都散掉了,你怎么还这么怕李多鱼啊。”
赵大海瞥了他一眼。
“你懂个锤子,李多鱼最大的倚仗,从头到尾就不是那个阿贵好不好,而是他家亲戚,他那几个堂哥,每个站出来都能削我们。”
“还有他那个小舅,是我们岛上第一个大学生,还让他跟领导合影上了报,阿贵那个老婆都闹成那样,他连钱都没罚,要说他没后台的话,鬼才相信。”
想起李多鱼家的那群亲戚后,赵二牛也觉得头疼,好像那里面,没一个是他能惹的。
就连最怂的李耀国,都管着大队的钱袋子,很多批条都得他签字才行。
赵二牛神色复杂看着李多鱼,明明就是个街溜子,却娶了个中专生老婆,还那么的漂亮。
说不嫉妒,那肯定是假的。
赵二牛有次梦到李多鱼出海被淹死,直接给笑醒了。
而这时,赵二牛看李多鱼和陈文超在那不停拉扯着鱼绳,顿时幸灾乐祸起来。
“哥,他们好像挂底了。”
赵大海瞥了他们一眼,冷道:“在那种地方放延绳钓,不挂底才怪,像他这样多搞几次,说不定连这些钓鱼的绳子都得亏掉。”
“菜鸟就是菜鸟。”
李多鱼拉扯着鱼绳,也是一脸便秘的表情。
冷静期都过了。
可海底这条大货,就没打算出来和解的样子,还是死死卡在洞里面。
土狗陈文超见搞不上来,当场脱掉了衣服:“鱼哥,要不我顺着鱼绳下去捅它几刀,看它出不出来。”
见陈文超这么莽。
李多鱼皱眉道:“要是下面的是条大油锥,你还敢不敢下去。”
听鱼哥说,有可能是油锥后。
陈文超当场秒怂,如果真是几十斤的大油锥,但是想想都能让人头皮发麻。
那么大的油锥,一口下去可不是掉一两块肉那么简单。
而见海上的天气越来越差,风浪越来越大,陈文超着急道:
“鱼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李多鱼思考了番,觉得只能使用最后一个办法了,要还是不行,那就只能割线了。
李多鱼用另外一条鱼绳,挂了一条半死不活的海鲈鱼上去,随后顺着绳子把它放到石斑鱼的洞口。
用路亚的手法,不停抽动着海鲈鱼,让海鲈鱼在水里,看起来好像很活跃的样子。
李多鱼就是想通过大石斑鱼的领地意识,不停逗弄这条石斑鱼,把它给惹生气。
李多鱼抖了大概十来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