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能撂倒他,随时可以去找他下战书!他现在就在旅馆楼上呢,要不我替你把他喊下来?”
舒伯兰一听到俾斯麦要喊学监下楼,立马将他拦住:“奥托,我可不像你那样脑子不清楚。找学监决斗,输了要进医院诊所,赢了要上学校的禁闭室蹲个几周。”
俾斯麦闻言瞪眼道:“你居然还觉得你有机会去禁闭室?你要我说多少遍才相信,他真的不是个善茬。他虽然是个混蛋玩意儿,但人品和剑术水平无关,他是一位货真价实的菲奥雷流迅捷剑大师。你知道吗?那位大名鼎鼎的巴黎剑圣弗朗索瓦·伯特兰在他手上输得很惨!”
“哼……”舒伯兰可不相信俾斯麦的说辞:“法兰西剑就是拳绣腿,巴黎剑圣也未必强到哪里去。”
俾斯麦极力争辩道:“但是他用的又不是法兰西剑,而是意大利迅捷剑,除此之外,英格兰银流短剑术、英国军用马刀,他也用的很好。我不夸张的说,他就算用他手里那根尖头手杖都足以击败‘波美拉尼亚’里的大部分人。”
舒伯兰听到俾斯麦说的这么夸张,只以为对方是为了替自己挽回面子:“是啊!别说手杖了,单是看到他穿着的学监长袍,我就吓得扔剑投降了,你居然还能在他的手杖底下走上几个回合,这确实强于‘波美拉尼亚’里的许多人。”
俾斯麦看到舒伯兰这个态度,知道自己估计是说服不了他了。
如果换了平常,即便他与舒伯兰关系不错,但是受到这种程度的讥讽,俾斯麦少说也要给对方的下巴上开几道口子。
但毕竟现在他的身份已经不一样了,作为学生联合会主席,俾斯麦急需为盖世太保扩充人手。
如果他派那些小市民学生执行黑斯廷斯学监交给他的任务,那谁也不知道最后会闹出什么乱子。但是,如果这些‘波美拉尼亚’的社团兄弟愿意鼎力相助,那一切就都变得轻而易举了。
“罢了,不提这个了。”俾斯麦开口道:“古斯塔夫,你还记得我刚才说的那个吗?”
“什么?大计划?”
“对,没错,就是那个。”
俾斯麦掐灭了烟斗,清了清嗓子道:“古斯塔夫,在‘波美拉尼亚’,你是备受尊重的大师,这是由于你的超群剑术。但是,如果你毕业了,离开了哥廷根,离开了我们这帮老兄弟呢?你还会受到别人的尊重吗?你还会享受到被称为‘光剑’舒伯兰的派头吗?别傻了,到了社会上,那些人可不喊什么‘光剑’之类的头衔,他们只会喊‘大臣’‘部长’‘法官’‘将军’等等。”
“我……”舒伯兰一下子被俾斯麦给问住了,方才嘲笑俾斯麦的从容淡定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有些窘迫的挠头。
其实,舒伯兰也不是没想过俾斯麦说的这些问题。
他比俾斯麦要高一个年级,要不了多久就得面临就业问题了。
但是,舒伯兰和俾斯麦一样,虽然勉强可以应付学业,但是也并非那种能够沉下心研究学问的家伙。
因此,即便不考虑获得大学教职的难度和成为教授前必要的清贫生活,单是在专心致志的态度和超人的学习能力上,舒伯兰就无法过关。
走不了学术道路,那就只有直接就业这一条路了。
但令人忧心的是:德意志的大学生虽然不多,可适合大学生的岗位更少。如果直接就业,他干的那些工作很可能是中学生也能轻松胜任的工作。
如此一来,读了大学的意义又在哪儿呢?
舒伯兰思前想后,最终一抿嘴唇开口道:“我想我可能会去参军,我的剑术不错,而且我又有知识,从下级军官干起,然后再慢慢往上爬。也许等到几十年后再见面时,你就得叫我一声参谋长先生了。”
俾斯麦一眼就瞧破了舒伯兰的心虚:“得了吧,军队里什么样儿,你难道不清楚吗?我这样名字里有冯的都未必能受到特别优待,因为我的冯上面只镀了一层铜,而有的冯上面镀了银,还有的冯不止镀了金还镶嵌着钻石边儿。我这样有冯的都不敢保证在军队里混出个人样儿来,你这样没冯的又能如何呢?”
舒伯兰闻言不由有些生气:“那能怎么办呢?还有,奥托!你不是要说你的大计划吗?你的大计划难道就是当着我的面炫耀你名字里的冯吗?”
俾斯麦连连摆手道:“抱歉,古斯塔夫,我并没有想要伤害你,我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的事实。如果不是这样,你怎么会有耐心来听我的大计划呢?”
“所以,你的大计划到底是什么?”
“我的大计划首先要从我的人生规划说起。”
俾斯麦踱着步子一本正经的介绍着他的宏伟蓝图。
“毕业后,我想要参加普鲁士的全国司法考试,然后用荣耀的合法庄园继承人身份做交换,成为一名忠于国王陛下的公务员,即在柏林市法院做见习法官。我计划在那里实习一年,然后去位于亚琛的省政府法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