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时还处于荷兰人的管辖之下。于是俄国人便向荷兰政府发出外交文件,他们以瓦莱夫斯基是波兰人的理由,要求征召他加入俄国军队服役。荷兰政府不想因为这事儿开罪俄国人,但同时也不想得罪那些波拿巴家族的支持者。所以,他们便提前通知了瓦莱夫斯基,让他尽快收拾行礼离开比利时。
于是,在继父的安排之下,瓦莱夫斯基逃到了伦敦,并在那里住了好几年。而在去年的七月革命爆发后,他又被七月王朝批准回到巴黎……”
亚瑟闻言一挑眉毛道:“你说七月王朝准许他回到巴黎?”
路易点头道:“没错。不过,亚瑟,你别想歪了。路易·菲利普容得下瓦莱夫斯基,不代表他容得下所有波拿巴。瓦莱夫斯基虽然是拿破仑的亲儿子,但他终究是个私生子,所以自然也没有资格继承波拿巴家族的头衔与宣称。
与此同时,他的身份也很有意思,七月王朝看重他的重要原因,就是他身上的波兰成分。我听我伯父说,去年波兰起义刚发生没多久,路易·菲利普便派人把他秘密送往华沙。
而波兰的起义政府也迅速对他委以重任,他们任命瓦莱夫斯基为外交使节,派他出访巴黎和伦敦,希望能从杜伊勒里宫和白金汉宫寻求共同对付俄国的军事盟友。”
亚瑟听到这里,忽然想起了之前和塔列朗打高尔夫球时的对话。
他微微一抿嘴:“看来塔列朗先生对我瞒着不少事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倒是能明白帕麦斯顿子爵为什么对他那么不客气了。不光是子爵阁下借了利文夫人的运气在赌场赢了两万镑,更是因为法国政府打算把外交部当成傻子忽悠。
假惺惺的打着自由进步的旗号邀请不列颠与法国一起帮助波兰人独立,结果到头来却发现,新独立的波兰政府是个亲法政权。这事儿要是真干成了,国内的自由派们肯定会大唱赞歌。
但可惜的是,决定外交政策的是我们的外交部。而更糟糕的是,现在外交部的领导者是奸猾的帕麦斯顿子爵。虽然他同样喜欢好名声,但是这种收益极不稳定的生意,他肯定不会做。
说回来,我发现波兰和法国的关系好像确实是挺亲近的。我常常听苏格兰场那些从陆军退役的警司们说,拿破仑战争时期法国的所有仆从国军队中最能打的就是波兰人了。那些波兰军团让他们在各种大小战役中吃尽了苦头。”
路易开玩笑道:“别光顾着羡慕法国有波兰辅佐了,不列颠的德意志王家军团不也挺能打的吗?而且波兰人对付不列颠人可不是最狠的,他们最喜欢的还是对付俄国佬。我叔父远征俄国的时候,可是有接近十万波兰士兵志愿加入战斗。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这些波兰士兵确实十分英勇。我甚至觉得,达武元帅之所以能够战功赫赫,与他长期担任波兰军团的指挥官绝对脱不了干系。”
亚瑟也笑了笑:“或许下回应该让不列颠王家德意志军团和法兰西的波兰军团单独拉出来打一场。我觉得最多四周的时间,德意志人就能把波兰速通了。”
路易撇了撇嘴:“我不这么觉得,你太小看波兰人了。”
大仲马听到这话也啧啧称奇道:“不过最让我惊奇的是,波兰境内居然存在着那么多波拿巴派。但是话说回来,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们,毕竟和沙皇比起来,选个波拿巴做国王好像也挺好的。至少这个波拿巴的身上还有一半波兰血统呢。”
亚瑟开口道:“还是说回瓦莱夫斯基先生吧。你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路易回道:“这我还真不清楚……我上一次收到他的消息时,他还正在华沙奋战呢。不过,在华沙陷落以后,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接到关于他的信息了……对了,你这本书。那个波兰刺客科尔瓦奇克先生,弄不好就是在华沙起义期间和我那位堂兄弟结下友谊的。”
亚瑟盯着这本书的封面看了好一阵子,旋即站起身道:“过几天我正好要回伦敦述职,向中央卫生委员会和大法官厅等部门报告利物浦的近况。我或许应该借着这个机会找塔列朗先生聊一聊,我相信那个老头子肯定知道瓦莱夫斯基先生的下落。如果就连他也不知道,那你的兄弟多半就是落在俄国人的手里。”
路易也站了起来:“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亚瑟摇了摇头:“不,路易,你的身份太敏感了。我如果带着一位波拿巴家族的成员去了法国大使馆,外交部多半会以为苏格兰场的警司向法国政府投诚了,我可不想引起这样的误会。”
“这……”路易皱着眉头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外交部也有自己的探子?”
“呜呼呼……”
亚瑟笑着挑眉道:“路易,到底是什么样的幻觉让你以为不列颠的外交部做起事来都是光明正大的?不止外交部有探子,财政部也有探子,内务部也有自己独立的一套线人系统。不过虽然都是搞国内情报的,但是大家的分工和侧重点都有所不同。当然了,皇家海军和陆军也有他们单独的一套东西,但是军队系统大多是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