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之后,只要是法拉第先生出场,她们更是期期不落下。我听说去年她们还在伦敦置办了房产,就在皇家学会所在地格雷山姆学院附近,而这只是为了能够在听讲座的时候方便一点。”
格莱斯顿闻言禁不住饮了一口雪莉酒:“这么说来,她们确实有理由对黑斯廷斯先生狂热,甚至我觉得还能更狂热一点。毕竟除了电磁学研究者和钢琴家的身份以外,他还刚刚代表不列颠击败了巴黎剑圣伯特兰呢。你瞧见他腰间的那柄佩剑了吗?那是国王陛下御赐的。”
凯瑟琳难以按捺激动之情,她开口问道:“待会儿你能替我引荐一下黑斯廷斯先生吗?”
格莱斯顿一听到这话,心里就禁不住有些别扭:“你……很喜欢他吗?”
凯瑟琳望见格莱斯顿那副不情不愿的表情,心里一方面觉得有些高兴,另一方面又有些得意,她嗔怪道:“威廉,我是想把他介绍给薇薇安和索菲亚。当然……我个人也存在了一些小心思,但……不是男女方面的,我记得他和肖邦先生很熟吧?
其实《钟》在我的心目中只是排第二位的,我最喜欢的是肖邦先生的那首《致黑斯廷斯》。我想托他帮我问问,虽然这样有些失礼,但是我真的很想要一份肖邦先生的《致黑斯廷斯》曲谱,如果能附上他的亲笔签名的,那就更好了。”
“原来是这样吗!”
格莱斯顿闻言心情瞬间好转:“凯瑟琳,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就算拼了命,也要给你拿回这么一份东西。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你的品味居然和皇室是一个级别的。你知道吗?我在回利物浦之前听说国王陛下好像打算邀请肖邦先生担任皇家钢琴师的职位,国王和王后彻底被肖邦的音乐征服了。”
凯瑟琳闻言,柔和的目光中也闪亮了不少:“威廉,你真是个天使……”
她感谢的话刚说到一半,但是眼睛的余光却瞥见吸烟室的门前好像多了几个人。
女儿的品味高,老爹的品味自然也不低。
老怀表先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不仅时刻注意着女儿和乘龙快婿的动态,甚至还能抽空踱步到吸烟室外面和刚刚走出来的亚瑟等人套近乎。
“黑斯廷斯先生,想不到你用的居然是罗斯维尔牌的怀表,能在伦敦的一众优秀品牌中挑中我们的产品,您真是慧眼独具。怎么样?我们的怀表比起一般的低端货用起来顺手的多吧?”
亚瑟沉吟道:“嗯……其实不是我慧眼独炬,而是我的一位朋友向我推荐的。他很喜欢罗斯维尔的私人订制服务,伦敦的怀表品牌虽然不少,但是能够拉下脸帮他在怀表内盖上雕刻他想要图案的可不多。”
大仲马附和道:“没错,埃尔德的那块怀表可是价值连城的。以致于他都不敢在公共场合掏出来看时间,每次想瞄一眼几点了,都得找个无人的角落掀开缝隙仔细品鉴。”
海涅从亚瑟的手里接过怀表翻看了两眼:“罗斯维尔牌的怀表有这么好吗?那我要不也在这订一块算了,德意志的怀表质量差的简直令人发指,我之前用的都是瑞士货。罗斯维尔先生,这三畿尼金币您先拿着,如果不够的话,我可以再往上添。您听听我揣兜这动静,叮叮当当的,全是金币,我不差这点钱。”
路易挑着眉毛笑道:“海因里希,金币已经揣在兜里了。这回你应该能管住自己的嘴了吧?”
海涅掂了掂手里怀表的重量:“在伦敦我主要是骂德意志和法兰西,不列颠的问题等回了巴黎再说。”
路易闻言耸肩:“好吧,那回了巴黎,你最少记得加上匿名。”
海涅抬起怀表对准吊灯,望着上面的镀金层念道:“看在怀表的份上,这个小要求我同意了。顺带问一句,我那篇在打腹稿的文章可以在不列颠发行吗?”
亚瑟开口道:“当然可以,不过可能需要多改几次稿子,并随文附上对其他国家腐败情况的具体分析。”
“行吧。”海涅撇嘴道:“往好处想,这至少比奥地利和德意志的出版环境宽松多了。在奥地利,你就算说其他国家,他们也觉得你是在含沙射影、阴阳怪气。”
大仲马问道:“难道不是吗?”
“是又怎么样?”海涅强调道:“最少我已经没有直接骂梅特涅的屁股生了德意志痔疮还附带小便失禁了。”
罗斯维尔听到这话,笑呵呵的正打算继续恭维几句。
岂料舞厅门前突然出现了一阵骚动,几个负责守卫的仆人正粗暴的阻拦着一个想要挣脱束缚冲进室内的男人,而男人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少年郎。
“先生,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这是私人舞会,你不在客人的行列当中,那就不能进入这个地方。”
“让我进去,我要见黑斯廷斯先生!我要说的事情可比这该死的舞会重要多了,这会拯救很多人的性命!”
“你们到底在磨叽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个人赶出去!”
“抱歉,沃克先生,我们这就动手。该死!你这个杂种,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