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
海涅拍了拍亚瑟的肩膀开口道:“你不用担心我,我当年那只是少不更事,还不了解女人。所以才会在她身上栽了跟头,那会儿我才二十岁左右,很容易就轻信了书里的鬼话,觉得女人都是没有个性的,只要足够真心就能打动她们。
但是现在我用自己的见闻和实际经历证明了:女人不是没有个性,只是她们每天都有新的性格而已。该死!当年偏偏就没有人告诉我后半句。亚瑟,你还年轻,你可一定要对我的经历引以为戒啊!”
亚瑟捏着下巴琢磨了一下:“您悟出来的经验就只有这些吗?还有没有别的?”
海涅端起酒杯晃荡了两下,他在房间里踱着步子:“再有嘛……恐怕就是和爱人父亲相处的道理了。不过我感觉那都是细枝末节,你学不会也没什么,只要你能够把她迷得神魂颠倒,她的父亲压根就构不成阻力。”
“恋人的父亲?”莱昂内尔问道:“您说的是您堂妹的父亲,也就是您的叔叔——所罗门·海涅先生吗?”
莱昂内尔这话刚说完,穿着睡衣睡帽躺在沙发上睡觉的阿加雷斯一掀被子,四处张望道:“所罗门?哪里有所罗门?”
亚瑟瞥了红魔鬼一眼,但却相当识趣的没有打算对他的追星行为加以评论。
海涅则一脸讶异的望向莱昂内尔:“你怎么知道我叔叔的名字?”
莱昂内尔笑着开口道:“我之前就说过,我是您的狂热支持者,您的每一本诗集评论我都收藏了。而且您这样知名人物的经历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况且我和门德尔松先生也是朋友,他的父亲是汉堡当地的知名银行家。而您的叔叔所罗门·海涅先生同样是位汉堡银行界的成功人士,我向他打听海涅家族的事情简直太容易了。”
“原来是这样吗……”海涅禁不住撇了撇嘴:“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我和我叔叔的那桩小故事?”
莱昂内尔探问道:“你说的是那桩汉堡银行界宴会上的事情?”
海涅一挑眉毛,连连摇头道:“你果然知道。”
对于情报向来敏感的亚瑟不甘寂寞的问道:“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情?”
“这……”莱昂内尔看了眼身旁的海涅,抱歉似的笑了笑:“可能有些不方便说。”
海涅开口道:“没什么,你不说的话,那我自己来说吧,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改变我的看法,我就是这么活着的,谁也不能改变我分毫。只有那些做了亏心事的懦夫才会掩饰,而我从来不屑于做那样的事。”
海涅清了清嗓子,接着开口道:“就像你们刚才提到的那样,我的叔叔是个银行家,所以我刚成年没多久,就被我父亲送到了他那里学习经商。但是我叔叔那个人,简直俗不可耐,除了钱以外他几乎不把任何事情放在眼里。而且他还极其讨厌我创作诗歌,骂我整天写这些东西还不如去学学快速记账。
但是他必须得明白,我这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这么骂我迟早得付出代价。于是,在一次汉堡政商聚会的时候,我便借着酒劲和身边的夫人谈起了育儿知识,我冲着夫人们大声宣扬说:‘胎教是很重要的,我母亲怀孕时阅读高雅的文艺作品,所以我便要成为诗人。而我叔叔的母亲怀他时阅读的是强盗,所以我的伯父便成了银行家。’”
亚瑟听到这里,禁不住捏着下巴微微点头道:“您应该早点把这个故事说出来啊!现在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您的堂妹对您嗤之以鼻了。”
同样是银行家的莱昂内尔一副吃了苍蝇的难受模样,他咳嗽了一下开口道:“海涅先生,其实我的妻子也是我的堂妹。在我看来,我们的经历都是差不多的。都出身于银行家家庭,都喜爱着堂妹,求爱时用的甚至也是同样的诗歌。但是成功与失败之间间隔的,可能就是一点微妙的表述方式吧。有的时候,委婉的表达不满也是很重要的。”
海涅举起酒杯与亚瑟和莱昂内尔碰了一下:“你们说的都对,所以我现在不也在尽量收敛一些了吗?至少我现在已经不打算明着说梅特涅长痔疮了。”
莱昂内尔的酒刚刚送进嘴里还没咽下,结果听到这话,差点直接被海涅给噎死。
他扶着沙发连声咳嗽道:“海涅先生,我不得不说,您能成为诗人是有理由的。随便一句话,一个单词就能产生常人无法企及的力量。您拥有这样的才华,以后使用起来可得多加谨慎啊!”
他的话刚说完,包厢门外便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一位穿着整齐的侍应生着急忙慌的走了进来,在莱昂内尔身边低声道:“先生,全不列颠最尊贵的那位客人已经从圣詹姆士宫出发了。您看,要不要先下楼准备,在剧场外隆重的迎接一下?”
莱昂内尔听到这话,赶忙问了一句:“陛下身边还带了什么随行人员吗?”
侍应生回道:“刚刚传回来的消息说,他只带了几个亲近的侍从,大多是宫务厅的内臣。”
莱昂内尔闻言开口道:“那就不要弄得太隆重,简单迎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