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王也是犹太佬中的王者!”
“那又怎么样呢?正如苏格兰场的警司依然是只蓝龙虾,本杰明纵然是犹太佬中的首相,但说到底他还是你嘴里的犹太佬。”
亚瑟嘬着雪茄伸头四处张望着,他正准备伸手拦辆马车,但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还不等他伸手,一辆搭着黑金描边斗篷的马车便缓缓停在了他的面前。
马车的窗户被轻轻抬起,里面露出的是一个令人熟悉的银发老头儿。
“今天天气不错啊,苏格兰场的小伙儿。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富歇而喜欢你吗?你和富歇的区别就在这儿,富歇那个混球儿一天至少有十八个小时在工作。除了攫取更多的权力以外,他的人生了无乐趣。而你就和他不同,你劳逸结合的很好,就像年轻时候的我一样,还没到十二点就开始在咖啡厅里摸鱼了。要是全欧洲的内阁大臣都像是咱们俩一样工作,那也就没有那么多问题了。”
亚瑟也明白该如何同这个老花花公子打交道,他脱下帽子打招呼道:“塔列朗先生,这个点您居然没在打牌,而是在白厅街出没。您最近的工作强度是不是提升的过于迅速了?”
塔列朗闻言哈哈大笑道:“没办法,国王从巴黎传来命令,让我和你们的外交大臣好好谈一谈波兰问题。我这个法国大使也不能总是干吃饭不做事吧?我虽然年纪大了,但偶尔还是要动一动的,要不然大使馆的活动经费可不好向巴黎要。”
亚瑟问道:“不过看您回来的这么早,想来今天的会谈不算顺利?”
“嗯……”塔列朗轻轻挑起他的白眉毛:“反正我的心情不太好,你身上带钱了吗?”
亚瑟从怀里摸出钱包,一张一张的数着票子:“五镑,应该也不算少了。我兜里还有几便士的钢镚儿,您要吗?”
塔列朗提起手杖敲了敲车窗:“上来吧,输多了你就给我打欠条。”
亚瑟轻轻舒了口气,他冲着蹲在街角的红魔鬼勾了勾手:“看来咱们的滴金庄有着落了。”
亚瑟坐上塔列朗的马车,这里比他通常打的马车要宽敞不少,而在车厢的角落里还放置着一个小酒架和几个玻璃杯,一看就知道塔列朗经常在车上小酌几杯。
塔列朗一边切着扑克,一边开口道:“想喝什么自己拿,但是注意把酒杯给端稳了,要是洒到身上,可别怪我脏了你的好衣裳。对了,你抽的什么雪茄,西印度的?”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产的,杰明街那家牛顿专卖的商店买的。”亚瑟点头道:“但亚历山大说这个味道正宗,我就相信他这个行家了。”
塔列朗听到这里,笑着开口道:“这就是我觉得伦敦比巴黎强的地方之一,在伦敦你能找到世界上任何地方出产的任何商品。不管是西印度的烟草、东印度的香料、中国的茶叶抑或是出产自伊比利亚或者法兰西的干葡萄,你在这里全都能找到。”
亚瑟一边摸着扑克,一边开口问道:“所以说,您现在是打算去萨维尔街订做一身最高级的晨礼服,还是去杰明街买几盒我手里这种雪茄呢?”
“买东西这种事就算了,女人们在这方面才是行家。我今天的心情不算太好,所以我也没打算把它变得更糟。我想要给自己找点乐呵的,比如说去看场拳击赛什么的。”
“拳击赛?”亚瑟听到这项运动,眉头就禁不住跳了两跳。
塔列朗瞥见了他的反应,轻描淡写的问道:“怎么?我还以为你这种年轻人一定会喜欢看拳赛呢。”
亚瑟扔出一张牌,捋着胸口顺气道:“我对拳赛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但是作为一名警察,我对各种大型运动向来深恶痛绝。以拳击来说吧,每次有拳王级别的对战,到场观看的人数向来是以千人计数的。
您如果一直关注伦敦拳赛,那您可能听别人说过去年那场西蒙·伯恩和桑迪·麦凯联合对拳王杰姆·沃德发起的挑战赛,那场比赛吸引了接近一万人前来观赛,苏格兰场为了维持现场秩序直接抽掉了各警区的五百名精英。
您或许已经猜到了,我这个十二点就会在咖啡厅闲逛的家伙也被抓了壮丁,那场拳赛的现场秩序维护是由我负责的。”
塔列朗听到这儿,已经忍不住开始笑了:“是吗?我听说那天的现场好像很惨烈呀。”
亚瑟皱着眉头道:“那场面已经不是惨烈能够形容的了。西蒙·伯恩和桑迪·麦凯这两个傻逼二对一还被杰姆·沃德反杀了,西蒙·伯恩第三回合就被重拳ko,桑迪·麦凯在12个回合里五次倒地,但每次都抹不开面子非得爬起来,结果最后被打的七窍流血当场死亡。
台下的赌鬼们看到这个情况全都崩溃了,两边的支持者也开始互相叫骂,形势发展到后面就成了满场乱飞的啤酒瓶,赖账的赌鬼趁乱想要抢回赌资,酒鬼们见了血以后也有了和其他人比划比划的想法。女士们一边尖叫一边提着裙子到处乱跑,伦敦东西区的盗窃团伙们趁机大发横财。
要不是我们当天带了五十条枪去,对天连放了好几轮,到场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