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我的努力是真诚的。”
而为了震慑‘暴民’,艾尔登伯爵还下令,在绞死这五人后,让戴着面具的刽子手将他们的脑袋全部砍下来悬挂。
虽然现在不列颠的法律中依然保有许多中世纪的遗留,但是这种斩首惩罚却也是许久没见到过了。
而艾尔登伯爵威慑‘宵小’的意图也显而易见的落空了,他的斩首行动不仅没有震慑到任何人,反而还激起了不列颠市民愈发强烈的对抗情绪,甚至于令他的内阁同僚都与他一起背上了巨大的舆论压力。
雪莱、拜伦等自由派文人纷纷撰文抨击内阁的血腥政策,而曾经支持艾尔登伯爵以铁腕手段对待暴动的外交大臣卡斯尔雷子爵更是没过多久便因为顶不住庞大的舆论压力而精神失常,最终在两年后用一把开信刀自杀。
伯尼·哈里森先生如果常年与这几位先生混在一起,那他的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想法就一点也不难猜了。
就像是亚瑟约克乡下老家的雇农们常常说的俏皮话传的那样,如果你成天和一个瘸子待在一起,那用不了多久你就学会跛脚走路了。
亚瑟想到这儿,忽然眉头一皱。
哈里森先生现在基本已经能被归为托利党死硬派了,在这个提倡‘强硬就是一切、不变就是力量’的派系里,哈里森先生难道会乖乖的接受几个苏格兰场泥腿子的逮捕吗?
毕竟按照同派系德拉蒙德先生的说法,身为统治者的他们,可是向来看不起苏格兰场这种下层人的。
从这里,已经基本可以推断,哈里森先生绝对不可能是个性格软弱的人,而他那天接受逮捕的行为百分百是演的了。
至于他为什么对于自己被捕的行为完全不慌,现在看来也完全能理解,作为艾尔登伯爵的朋友与香水供应商,前任大法官艾尔登伯爵虽然下野了,但是作为一个在位26年的老家伙,不列颠的司法系统里几乎充斥着与他政治观点趋近的门生故吏。
现如今,无论是治安法院、上诉法院、还是衡平法院,超过七成的法官都是从艾尔登伯爵的手中接过委任状,有了他们作保证,想一棍子敲死艾尔登伯爵看重且没有决定性证据能证明其犯罪的下院议员可真是比登天还难。
当然,这种情况估计也就只能发生在不列颠。一般来说,其他国家内阁换届就能来一次系统性大换血,这种情况的典型就是北美殖民地的那些蛮子。
亚瑟记得,在他们那儿,还对这种现象起了个挺艺术性的说法,叫两党分肥制。
但是在不列颠,尤其是司法系统,这种情况是完全不可能的。因为不论是哪个法院,大法官都只有任命职缺的权力,而没有免去法官职务的权力。
要想免除任何一位法官的执行职务,都必须直接上报国王陛下御前会议批准,如果国王不点头,这事儿压根没得谈。
而据亚瑟所知,国王一般很少对这种事情点头。因为近一个世纪以来,每次只要国王主动下令免职法官,事后都躲不了社会舆论的一顿拷打。
在这方面,舰队街的各种报纸可谓是功勋卓着,他们经常会搞些诸如《国王干预司法公正》《不列颠的上空燃起了专制君主的火花》《震惊:路易十六住进白金汉宫了》《大家觉得克伦威尔先生当护国公好不好啊?》《国王陛下说:我已经钦定了!》之类的大新闻。
正因如此,在被舰队街屡屡调戏并且发现无论如何都堵不上他们的嘴之后,从乔治三世后期开始,国王们也就开始认命了,他们索性对这块儿直接开摆了。
历代的国王的观念不再是什么星辰大海,而是慢慢转变成了:英国有句古话,叫做闷声发大财,这是最好的。
因此,哪怕法官真的犯了错,只要问题不大,舆论也不给他上强度,那国王多半就会睁只眼闭只眼当作没看见。
说白了,国王也不乐意替执政党的决议背锅,司法这块儿你们自己玩去吧,谁让你们当年逼老子签《大宪章》的?
谁的问题,谁自己领回家。
因此,即便现如今布鲁厄姆勋爵已经就任大法官,但是要想往司法系统塞人,还是得一点点慢慢来。
因为法官们通常都是干到死的,这也是为什么墨尔本子爵会如此感激布鲁厄姆勋爵愿意主动提供一个职缺给乔治·诺顿。
对于一个新任大法官来说,每一个缺额都是弥足珍贵的。
毕竟不是每个大法官都能像艾尔登伯爵那样干26年,如果大法官在任时间太短,又不凑巧的赶上了一个没人退休的时间段,那么很可能从上任到下野都塞不进几个人。
而说到这儿,亚瑟的脑海中又窜出了一个可能性。
大伙儿都知道,托利党和辉格党虽然名义上是两个统一的政党,但是在党内依然有无数林立的小山头。
比如托利党中就有皮尔爵士为代表的自由派、艾尔登伯爵为代表的死硬派、被火车撞的七零八落的赫斯基森派以及曾经显赫一时的坎宁派。
而威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