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关心他,还不如再给我多介绍介绍摄政街上的香水铺子呢。”
迪斯雷利听到这儿,终于反应过来亚瑟是在开玩笑,他乐道:“你这话可千万别让亚历山大听到,我听说他最近买了把好枪,前两天还特地跑来找我炫耀呢。你这么损他,把他惹急了,说不定会跑来找你决斗的。”
“那不是挺好吗?”亚瑟摸出兜里空空荡荡的烟丝盒扫了一眼:“他来找我决斗,那好枪就是我的了。”
迪斯雷利也看到了亚瑟的空烟丝盒:“烟丝没了?要不我们先去找间卖烟丝的店吧?我知道杰明街上有家好的,埃尔德走了之后,你都弄不到皇家海军内部正宗的走私货了吧?”
亚瑟微微点了点头:“偶尔还能从西印度码头搞到一点,但味道确实没有埃尔德的货强。既然你这么推荐,那我们就先去杰明街看看吧。我记得杰明街上应该也有卖香水的吧?”
“不不不。”迪斯雷利一边带路一边纠正道:“杰明街只卖男士专用的古龙水,至于女士们用的香水,比如说伦敦老字号的佛罗瑞斯、克雷德,又或者是法兰西的布蕾、娇兰什么的,你得去摄政街上找。”
穿行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亚瑟推了推眼窝里看不见剩余价值的单片镜,问道。
“你为什么对这些东西这么熟悉?我知道你是个作家,与此同时还是个律师,没想到你对于时尚界也这么有研究。”
迪斯雷利听到这话,只是得意的扭了扭领口:“亚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不论是作家还是律师,说到底还是得和人打交道的。我是个时尚家,要想写好时尚,我当然得了解最近的时尚是什么。
至于律师,虽然我早就不干了,但是一个真正有能力的律师,其价值不仅仅体现在能够胜诉,也在于你能否源源不断的接到案子。不拓展自己的社交圈,让自己成为宴会上闪耀的焦点,可没办法在这律师这行里走的长远。”
亚瑟微微点头:“说的好像有点道理,那你最近拓展社交圈的计划进展的如何了?”
迪斯雷利就好像一直在等这话似的,他得意洋洋的从兜里摸出一份揉的都有些发皱的报纸在亚瑟面前展开:“瞧瞧,来,亚瑟,瞧瞧,告诉我上面写的是什么?”
亚瑟俯下身子看了一眼,一字一句念道:“今日穿搭推荐来自时尚新星本杰明·迪斯雷利先生,他将在本报首次分享他在芙拉克礼服上的穿着心得:一件亮橙色马甲,一件红色长裤,再加上一款短款芙拉克礼服,这就是今年最时髦的休闲绅士装束。众所周知,芙拉克礼服正在成为伦敦绅士们的新宠儿,而我的芙拉克礼服之所以能看起来更加与众不同,其关键之处便在于我在礼服收腰处采用了一种全新的打褶方式,将人体纤细的腰身处打造出完美顺滑的曲线。以下是我的打褶心得……”
迪斯雷利听到这儿,嘴角愈发上扬,他的骄傲与得意几乎连被拴在路边灯柱上吃着燕麦的马儿都能瞧的出。
“亚瑟,怎么样?没想到吧,我现在俨然就要成为同布鲁梅尔先生那样重要的伦敦时尚界领军人物了。”
亚瑟听到这话,只是瞧了眼迪斯雷利,随后缓缓摇头:“成不成为领军人物我倒觉得没那么重要,但我觉得或许你应该对读者诚实一点。”
“诚实?”迪斯雷利一脸不悦道:“我哪里不诚实了,我可是毫无保留的把如何打褶的方法都交给读者了。”
“当然,但我说的不是这件事。”亚瑟指着迪斯雷利的细腰道:“我说的是这个,你的这个腰同如何打褶没有任何关联。一个男人的腰之所以能细成这样,我严重怀疑你是穿了女士们的胸衣。”
迪斯雷利听到这话,瞬间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耗子,他涨红了脸低声骂道:“该死!亚瑟,你是怎么瞧出来的?”
亚瑟当然不会说自己是从法国的维多克先生身上找到的灵感,他只是回道:“本杰明,你别忘了,我是个警察,而且还是个侦探。你究竟干了什么,我一眼就能瞧出来。不过……”
亚瑟伸手一扣迪斯雷利的领口,只听见啪的一声,松紧带弹到迪斯雷利的肩胛骨上,疼的他差点叫出声来。
亚瑟惊讶道:“你还真穿了?”
“不然呢?”迪斯雷利气不打一处来:“好了,这件事你知我知,除此之外谁都不能再知道了。”
“上帝也不行吗?”
“当然不行了,他要是知道了,会降下神罚的!”
“你但凡真有这么敬神,也不该干出这种事情。”
“闭嘴!亚瑟!”
亚瑟与迪斯雷利一路吵吵闹闹的,引得路过的绅士淑女们都忍不住扫了他们一眼。
不过这种注目倒也没有维持太长时间,因为大伙儿都觉得,这大概是哪位银行家与合伙人在为了经济纠纷而争吵,这种事情在伦敦也不算太罕见,并不值得大惊小怪的。
两人吵吵嚷嚷走进了杰明街上一家挂着‘男士专卖,女士止步’的小店铺,刚刚推开门,便听见了一阵悦耳的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