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塔列朗一边打量着牌桌,一边开口道:“良好公民可干不好警察的工作,更别提保安部了。”
维多克听得满脸是汗,他恭维道:“阁下,我不是您这样有智慧的人,所以您还是别为难我了,你和仲马先生以及黑斯廷斯先生慢慢聊。”
语罢,维多克便轻轻将门带上,然后跑到外面抽烟去了。
塔列朗失去了一个目标,很快便将视线转移到了大仲马的身上。
他拍了拍身旁空着的凳子道:“坐下吧,我知道你们年轻人身体好,但是大可不必在我这个老头子面前炫耀。”
大仲马看起来有些执拗,虽然他答应了亚瑟要和塔列朗好好谈谈,但是临到跟前了,心里的疙瘩却怎么也放不下。
毕竟法兰西共和国的崩塌,少不了塔列朗的一份功劳。
当然了,与之相应的,拿破仑的败亡也一样。
亚瑟看他这副模样,只是摇了摇头,随后将自己的这位朋友按在了板凳上坐好,他无奈笑道:“阁下,您别见怪,法兰西共和主义者嘛,您应该知道的。”
塔列朗闻言只是笑了笑:“没什么,亚历山大这做派简直跟他父亲一样。不过我得说一句,亚历山大,我不喜欢你父亲,但是我暂时还不讨厌你。”
大仲马本来不想和塔列朗说话,可听到这里,他忍不住转过头来问道:“为什么?”
塔列朗又打出一对5:“我向来认为不能信任一个在30岁前不是共和分子的人,也不应该信任一个在30岁以后仍然是共和分子的人。你现在属于前者,而你的父亲属于后者。”
亚历山大回味着这句话,他问道:“这……这又是为什么?”
亚瑟闻言,只是开口替塔列朗补充道:“因为在三十岁之前不是共和分子的人没有良心,而在三十岁之后却依然是共和分子的人则没有脑子。”
塔列朗闻言,止不住哈哈大笑,他冲着牌桌上的老朋友们开口道:“看嘛,我就说了,良好公民是当不好警察的。”
大仲马听到这话,忍不住皱眉冲着亚瑟问道:“那你有良心吗?”
亚瑟听到这话,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他只是冷静回击道:“亚历山大,钓鱼执法是我的活儿。你想加入苏格兰场吗?”
塔列朗被他俩逗得连手里的扑克都放下了,他开口道:“本来维多克和我说他在苏格兰场发现了一个人才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起的是富歇那个既没有良心也没有感情的混蛋,但是现在看来,你和富歇简直一点都不一样。
如果换作是富歇的话,估计早就把亚历山大这个胖小子绑了同我们私下交易了。不过不像富歇也挺好的,毕竟不列颠和法兰西的情况不一样,说不定你这样的家伙在这里混的能比他更好。”
一旁的朋友们闻言起哄道:“年轻人,你今天的运气可真不错啊!咱们的塔列朗先生截止到目前为止,预言的成功率可是百分之一百,他说拿破仑要垮台,拿破仑就垮台了,他说罗伯斯庇尔成不了事,果然罗伯斯庇尔就掉了脑袋。塔列朗,你年轻的时候做过主教,这些事情是不是上帝告诉你的?”
塔列朗闻言也打趣道:“当然了,就是上帝告诉我的。你们可能不知道,当年他们选我当教长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他们:你们迟早会后悔的!那时候大伙儿都以为我是在吓唬他们,现在他们可知道厉害了。”
朋友们闻言也调笑道:“是吗?那你和上帝说话的时候,用的是什么语言呢?”
塔列朗哈哈大笑道:“当然是西班牙语了。你们难道不记得查理五世的那句话了吗?和上帝交流我说西班牙语,和女人说意大利语,和男人说法语,和我的马说德语。”
亚瑟闻言,又补充道:“和魔鬼交流就没那么麻烦,不管是英语、法语还是德语,您只要说人话就好。”
亚瑟这句话刚一出口,顿时又引起了哄堂大笑。
虽然亚瑟也不知道这群人为什么要笑,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然而却总是被人当成了玩笑。
靠在娱乐室牌桌上吃糖豆的阿加雷斯听到这话,只是开口道:“你不说人话其实也行,我和猴子照样能交流。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愿意承认自己是猴子的话。”
亚瑟瞥了他一眼,正想说话呢,坐在他身边的大仲马终于憋不住了。
他开口道:“我想问一个问题。”
塔列朗挑眉道:“说吧,我既然愿意见你,就不怕和你谈问题。我这辈子到处都是问题,也不多你这一个问题了。不过,我猜你要问的无非就是那几个,我为什么要出卖拿破仑,或者是我为什么反叛共和国?这些事情,我其实嘴巴都说的要起皮了,你是打算问哪一个?”
“如果您愿意回答的话,我两个都愿意听听。”
塔列朗一只手架在牌桌上叹了口气:“本来今天宴会,我还想说点开心的。但是你既然执意要听,那我就告诉你吧。
关于共和国,我在1792年就已经表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