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海站在院子门口,瞪大着眼睛,太阳没有升起,但是,天空高而且很远,云很少,没有什么风,一切凝固了一样,往大海看去,整个海面似乎一动不动,但仔细看又不一样似乎在不断地伏但看不到多少海浪,没走几步,汗珠子一直一直地冒出来,呼吸都有点困难。
赵大海赶到码头,陆陆续续有出海的渔船回来,没有着急马上出海钓鱼,一边看看别人捕捉到什么鱼一边琢磨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哎!”
“这日子没有法过了!”
“天气才好几天!?又特么地来台风了!”
……
“得了!又得至少休息一个星期了!”
……
“一個星期?至少得半个月!大风过了,不得好几天的时间鱼虾蟹才能回来?”
……
赵大海脸色非常难看,难怪自己觉得不对劲。
赵大海打听了一下,天气预报说大洋的深处出了的一个台风,浪头村这一片的海域就是台风正面吹袭的地方,今天开始海面上的天气会受到巨大的影响,中心风力能够达到十二级。前段时间有两三次大风大浪,但正儿八经的大台风,这是第一次。
赵大海有点暴躁,好一会才冷静下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老天爷的事情谁都管不着,台风登陆前两天和登陆后的七八天时间,海里没啥鱼,渔船不能够出海,抓紧时间多钓点鱼,多赚点钱才是应该干的事情。
赵大海买了点活虾,海蜈蚣一直管够,上了渔船直接出海。
赵大海一边开着渔船,一边盯着海面,没有什么风,看不到浪头但是海水一直不断起伏,有人正在抖动海面一样。
涌!
这不是浪!这是涌!
一般来说,大海深处天气发生了剧烈的变化,狂风大浪,整个大海正在狂躁起来,近海或者浅海的地方受到影响就会出现涌。
赵大海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这种天气想要钓到鱼,可不容易。
赵大海试了几个地方,没有鱼,“春江水暖鸭先知”,海里的鱼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早找地方躲起来,不是往深海游就是往能够躲避海风的地方游,开阔的海面,鱼非常少。
赵大海琢磨了一会,只能去海蛎田,那地方食物丰富,都是“土生土长”的鱼,受天气影响不会特别大。
赵大海赶到海蛎田,看了看,不少渔船已经在钓鱼,占据了最好的位置,这没办法,肯定都是岗头村出海钓鱼的人,出了村子,上了渔船,不到二十分钟就能够赶到,自己今天一开始没打算来这里钓鱼,来得又晚,再加上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才知道这样的天气只有海蛎田才好钓鱼,来的人肯定比往常多得多。
赵大海买了两串海蛎,开到自己钓到大石鲷的地方,一看好家伙,今天不仅仅流头有渔船流尾一样停着一艘渔船。
赵大海又好气又好笑,流尾的那艘渔船昨天在流头,前天看到自己钓到了大鱼占据的流头,但是昨天守了一天没有鱼,看到自己在流毛钓了很多的盘仔,今天守了流尾,流头的渔船极有可能是流尾渔船的朋友,这下自己的流头钓不着流尾钓不着。
赵大海看了二十分钟,流头的渔船没什么鱼,流尾的那艘渔船钓上了两条盘仔和一条黑鲷,个头都不大,四两到五两的样子。
赵大海叹了口气,流尾的渔船今天应该能多少赚点钱,可惜的是别人已经占了,没有办法只能够离开。
沈少华有点得意洋洋。昨天晚上回去,痛定思痛,喊了一个朋友,今天两个人一个守流头一个守流尾,赵大海的渔船只能够无奈地离开。
哼!
想占我的便宜?想蹭我的窝子?
门都没有!
沈少华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扭头看了看活舱,笑容马上消失不见,一早守在这里,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刚刚才钓到三条鱼。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吗?
沈少华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
海蛎田有鱼,但是鱼非常的分散,一个地方钓着鱼,往往接下来的好几天甚至接连一两个月时间都钓不着什么鱼。
自己坚持守着其实意义不大,基本上就是为了赌一口气。
沈少华有点后悔,左右看了看,经常能够钓着鱼的点都有渔船,想要换地方都换不了只能够咬着牙继续钓。
赵大海慢慢地开着渔船,琢磨着今天应该怎么钓。
赵大海盯着挂海蛎的木桩子和绳子,没有浪但是有涌,木桩子特别是大的木桩子边上的海水一下接一下拍打,发出“哗哗”的水声,挂着一串串海蛎的绳子更加是随着涌有节奏地摆动。
涌打着木桩,木桩上的那些细屑海草或者小的海蛎什么的往下掉,同时,这样的地方氧气更足,再加上有声音引起鱼的好奇心,绝对有鱼。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