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仪看向白大夫二人,开门见山说道:“你们在这里不方便,先出去。”
陈府医面露急色。
白大夫表示理解,点点头应了,“是,师父,我们这就出去,那这名患者就辛苦您了。”
“去吧,关上门,我没有喊人,其他人不准进来。”
“弟子明白。”
白大夫转身便走,走出两步远之后,回头才发现陈府医没有跟上来;不得不转头,便见陈府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倒回去拉住陈府医的手臂往外拽,先把他的医药箱拽下来,放在明仪的手中,而后拉着他往外走。
“陈府医,我们走吧!不要耽误伤者。”
陈府医找不到借口,留下来又无人给他递台阶,只能不情不愿的跟着白大夫出去了。
房门被关上。
伤者的丈夫感激的看向眼前的小女娘,诚心道谢,“多谢小娘子。”
知晓他为何道谢,明仪无所谓的摆摆手,“无妨,女子的名声确实重要。”
先将医药箱放在床边给患者把脉,脉搏观察病人的身体情况,了初步判断后,在检查病人的眼睛和口腔、伤口等等的,把握住细节。
之后问了一下伤者的具体情况是被什么所伤。
“你娘子为何会受刀伤?”
伤者的丈夫见他问起来,顿时有些犹豫,吞吞吐吐的说不清楚。
明仪摇头,无奈的说道,“要是不说实话,我无法继续进一步的诊断。”
“小娘子勿恼,不是草民,不愿意说,而是您还小……”当时场面,他到现在都不愿回忆。
“你尽管说。”明仪坚定的开口。
伤者的丈夫无奈开口,“好吧。”
明仪继续给伤者看伤口,一边听其丈夫的解说。
“不瞒小娘子,草民的内人是因村中抢水所伤;砍伤我家娘子的刀是镰刀,念到弯曲砍下去的时候有勾带,所以这伤口特别的深,还细。”
伤口正因为深又细但又没有伤到血管,所以当时没人重视。
等到重视起来的时候,伤者已经发烧感染。
“后来我们把娘子送到白大夫的医馆白大夫跟我们说,娘子的伤口腐坏的太过厉害,他没有办法医治;要是贸然动手,很可能伤及娘子的性命,好在后来白大夫又说可以为我们找大夫,草民就带着妻子来了王府,之后的事情您都知道了。”
明仪又无奈的不知说什么好,村民抢水是因为水源稀缺的问题,西北的水源按理说不该稀缺到这种地步。
“没有听说过西北有严重缺水的地方,你们的村子在什么地儿?”
“小娘子,我们村子叫清水村,在山里,前朝战乱时期,祖先逃到山里安顿,然后一代代传了下来,而逃进山里的人不只是我们祖先,还有其他的人;慢慢的发展成了三个村子,最初我们是比邻而居,比此还算和睦我,后来人多了,发展成了三个村子。”
“三个村子靠着一处水源,生活难免就会产生一些矛盾;矛盾积矛盾,慢慢的关系越来越差,彼此之间一言不合,便会大打出手。”
“我家娘子就是在抢水的时候被人给砍伤的,小娘子,听白大夫说您是大夫,不知草民的泪,人可还有救?”
明仪看向伤者的大夫,他不安的询问着时不时担忧的望着床上躺着的妻子。
此人倒是一个重情之人。
“我会尽力医治的,麻烦你出去把我的丫鬟带进来,跟外面的罗管家说一声,让人送热水过来,最好是沸水。”
伤者的丈夫扭头又看了一看妻子,这才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房门一开一关,门外的人纷纷看向伤者的丈夫。
伤者的丈夫心怀忐忑,在人家的地盘上,又要拜托人家帮忙救人,关键是他拿不出值钱的东西,便小心到有些卑微的地步。
但为了妻子,他又打起了精神,先看一下白大夫,然后说道:“白大夫,里面的小娘子请罗管家帮忙送些热水进去,而且得是废水,另外还请小娘子的丫鬟进去。”
春梅了然,“奴婢这就进去帮忙,管家麻烦让人快一些,送热水过来。”
“稍后就来,你进去跟小娘子说一声,让她放心,我会办好的。”
得了罗管家坚定的准话,春梅放心的进了屋。
白大夫惋惜的望着心闭合的房门。
陈府医抓心挠肝的坐卧不安,“小娘子在里面医治,我们进不去呀,怎么学啊?”
白大夫被他的声音拉回心神,顾不得心里的那点子惋惜了,先安抚陈府医要紧。
“别急,旁边不是还有一位嘛,我们师傅治疗完这一例病患,随后就是旁边的那一位。”
可不能让他在这时候捣乱。
伤者的丈夫听见他们的对话,心中稍安;白大夫找的人应该是靠谱的,只是年龄太小了,他不太相信。
现在一听他们的对话,便知晓里面的小娘子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