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害怕了?”
众人的反应,周庭尽收眼底,只挑眉道。
明仪听了这话,扭头看向众人,“怕什么,我和世子爷在,不会让你们葬身蛇腹。”
“.......”
听听,这话说的他们那颗忐忑的心更悬了。
他们是侍卫,是属下,怎能让主子去救。
“属,属下领命。”
于侍卫强作镇定,实际上背脊冷汗涔涔。
李侍卫没好到哪儿去,他额头上密汗不老少,蟒蛇难杀,不似人那般比拼内力、武功、灵敏度;蟒蛇到了它那体型,少说活了百年往上,多年生活在野外,长这么大、这么肥、这么粗.......人家是在野外生存磨练活下来的。
他们比不了,完全比不了。
一群侍卫拔刀而去,明仪和周庭瞧着他们,看出了那么点英勇就义的气概。
“咳,你这群侍卫在想什么呢?”不知他们这群人脑补出了多少画面了。
周庭摇头,他也不太明白这些人想了什么,居然摆出一腔孤勇的架势来了。
“蟒蛇体型大,主要砍七寸,或者先毁它的眼睛;让它看不见周围情况才能方便杀,活到这等庞大体型的蟒蛇在厮杀时会死命护着七寸。”他双手负在身后,本想去抓她的小手,终究没敢随意伸手了。
他是想跟眼前的小女娘亲近些,可她说的也对,男女授受不亲,不曾定亲,不能动不动就拉着她的手,会影响她的名声。
明仪轻点下颚,往后退了两步,“等会儿他们不敌,你上,我不上。”
“害怕了?”周庭跟着后退两步,凑近她调侃道:“我的仪仪可是敢一个人进深山,没想到居然怕蛇。”
“快闭嘴。”瞪他。
周庭轻笑出声来,明仪白他一眼,瞧她要恼了,周庭适可而止,“我不笑话你了,生不起了好不好?等会儿打了大蛇回去做蛇羹给你吃;别看蟒蛇体型大,其实肉挺嫩的,做蛇羹最是合适不过。”
“.......”她抿唇,眉尖轻佻,不置可否的问道:“你吃过?”
“这么大的蟒蛇肉没吃过,以前倒是吃过小一点儿的;跟这条品种相似,肉质口感应是差不多的。”
明仪离他又远了点儿,嫌弃。
“怎么了?”周庭不解地问。
她摇头,没明说。
周庭却道:“你害怕蛇,所以不吃蛇羹?”
“那东西有什么好吃的,常年生活在阴暗地方。”倒不是嫌弃人家的生存环境,而是蛇身上那么多的细菌;就事论事,在现代已经很少有人会吃野生蛇了。
养的蛇倒是经常有人吃。
想想显微镜下的细菌,野生的蛇细菌多的数都数不清,不易杀死,她觉得膈应的慌。
“仪仪不喜那就不吃。”看她确实厌恶,周庭心疼的想安抚她,也有偷香窃玉的意思,试探性的去拉她的手;见她没有拒绝,心头泛起甜意,“不曾想你这般厌恶,日后再也不在你面前说这些了。”
明仪心下好受了点儿,眼风扫过一群侍卫,他们手持长刀跟树上的大蟒缠斗了起来。
“他们打起来了。”
周庭顺她的目光看去,大蟒缠绕在树上,硕大的头往下,并且在躲避侍卫们的攻击时一点点的往下挪;时不时钻空子朝就近的侍卫龇牙咧嘴吐着蛇信子,血盆大口一张,若非侍卫躲的快真有可能被它咬进嘴里。
“他们在害怕。”周庭皱眉,心有畏惧,如何一往无前?
“害怕才是正常的。”不会害怕的人,哪一位主子敢用?
周庭略一思索,不得不说,明仪说的对;害怕才是正常的,人有畏惧心方能约束自己,心有畏惧而知善恶。面对危险有畏惧心,才会懂得慎重,可这样一来便少了孤勇的勇气。
“我上去帮他们一把,你到树上暂避,可好?”他定定望着近在咫尺的小女娘,神色柔和,温柔中带着他都不曾察觉的宠溺。
明仪抬头回望他,淡淡点头,手持弓箭,脚尖一点上了前方的大树;这棵树的主干三个人都抱过来,枝叶繁茂,到上面看戏最合适。
她找了一根粗壮的枝干坐下,双手撑在枝干上,两只脚丫一晃一晃的瞧着侍卫们艰难却一次次的避开蟒蛇的袭击。
直至,周庭走到侍卫们身边,接过了一名侍卫的长刀;轻功飘逸地落在蛇头上,大蛇反应也快,竟昂头去咬周庭。
周庭顺势往后,顺着蛇身滑到七寸处;一刀在蛇的七寸上方,顿时血花迸溅。
“嘶~”
大蟒吃痛,长吟一声,就地一滚。
周庭见此抽出长刀,任由大蟒在地上翻滚,此时的大蟒已在崩溃癫狂的边缘;乘胜追击并非上策,他连连后退,不忘喊上侍卫们。
“都退,静观其变。”
“是。”
侍卫们在缠斗中折腾出了满身大汗,气喘吁吁,谁的目光也没离开那条大蟒;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