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放下食盒,走上前捡起来;再看宴傅安抱着墓碑的痛哭的样子,他也跟着哭了起来。
“婳婳,我来看你了,对不起,我来晚了。”宴傅安抚着墓碑,哭的像个孩子。
那是宴清不曾见过的样子。
这一刻,他深刻意识到。
爸爸对妈妈的爱恐已刻入骨髓,这一生都变不了,改不了。
宴清把相框放在墓碑旁边,打开食盒拿出了佛跳墙,打开盖子放在墓碑前,“妈妈,爸爸之前一直神志不清醒,所以没来看过您;这次爸爸好了一点儿,我才他过来看您,您别怪我和爸爸。”
“爸爸很想您,经常想的睡不着;很内疚没照顾好您,让您英年早逝。”
“这次过来带了您最喜欢的吃食。”
宴清在说话,宴傅安也在说话,父子俩各说各的。
守在墓前小半天,夜幕降临时,宴清拉着宴傅安,拿着相框离开了墓地。
坐在车上,宴清望着窗外失神。
宴傅安抱着相框来回摩擦,泪流不止;过了许久,他才将相框重新抱回怀里,神智回归。
扭头去看已经长的跟他一样高大的儿子,欣慰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清清,辛苦你了。”
宴清愣愣回头,见他眼神清明,人瘦是瘦,人确实是清明了。
“爸,您不糊涂了?”
“你才糊涂。”心里那点子欣慰顷刻间消散无踪,抬起眼睑望着前方,“我只是无法接受你.妈妈比我先走,我们明明说好了要白头偕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