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婳微微一笑,架起肖宝珠把人横扛上肩头;两位公安同志看的直楞眼,大约一米六的小姑娘,扛着一个比她高一点的成年女子,差距有点大。
要怪就怪肖宝珠有点圆润,把明婳衬托的成了小可怜。
“两位同志,走呀。”
“走走走。”
两名公安跟在后面,再看前面走路带风的姑娘,他们觉得自惭形秽;要他们来带一个上百斤的人也有点吃力,人家小姑娘脚步稳的很,看着比他们还健康。
罗梅赶紧拿了换洗下来没来得及洗的衣裳给肖锋。
肖锋拿在手里交给公安同志,轻咳一声,无奈道:“两位同志,这是我家女儿昨天穿的衣服;上面应该是有指纹的,您拿好。这孩子孩子从小养的精细,力气也大;就是性格太耿直了些,两位同志别见怪。”
“不会,小姑娘力气大是好事儿,走到外面没人能欺负得了。”
“可不是嘛!我跟她妈也就这点放心了,可是这次她受伤的太意外;她自己都没防备,让人给得逞了,等回头得给她报个跆拳道班儿,学点功夫在手里才行。”肖锋如是说。
两位公安同志如是听,只当是他疼女儿,一切为女儿打算。
走出小区,上了公安的车,一路平平顺顺到达公安局;两人引父女二人进办公区,明婳一个用力将人甩到了长椅上,法出一声闷响。
“哎哟,好疼啊!肖明婳你故意的。”肖宝珠捂着头,全身都疼;这么一甩,感觉脑仁都在震荡。
明婳奇怪的瞧着她,“堂姐,原来你醒了啊!”
“.......”肖宝珠想骂娘,可是,一看公安局七八个人盯着她瞧;张开的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脸气到扭曲。
明婳抿唇委屈道:“堂姐,你醒了早说啊!让我扛你一路。”
“咋回事?”有公安局里的工作人员不了解情况,就问刚回来的两位。
其中一人轻啧一声,没说话;现在是录口供的时候,再说了,也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说八卦不是。
“行了,我们先办公,等会儿再说。”
“得咧,忙着。”
他们散去,两名公安请肖家父女坐,而后将衣服装进一个袋子里密封;一名公安坐下录口供,一名公安拿着装了衣服的袋子出门,肖宝珠被晾在了椅子上,没人搭理。
“姓名,年龄,籍贯,做什么工作的。”
“肖锋,三十八岁,福云县靠山村人士,自己做生意开了一家家具厂。”肖锋一一道来。
明婳道:“肖明婳,十五岁,福云县靠山村人,初中生。”
“好的,现在请你们各自阐述一下全程经过。”
肖宝珠忙冲了过去,“公安,我没有杀人,只是借了一个吊坠;谁知道她自己往墙上撞,我拦都拦不住,还是我回去叫人救的她呢,他们居然报警。”
肖锋脸色一黑,这侄女儿什么意思,说他们忘恩负义?
明婳轻笑,没开口。
录口供的公安一边记录一边喊人,“兄弟,过来一个人给她戴上手铐,带去后面关押起来;这可是个有预谋的杀人犯,虽然未遂,却也有动机有行动的,小心这点儿,别让她伤了受害者。”
“哟,看不出来啊!”在他旁边的一个公安走了过来,别在腰间的手铐拿出来。
肖宝珠连连摇头,又是摆手的,“不是,我没有,你们冤枉我;二叔,我没想杀堂妹,您信我!”
肖锋摇头,对这个侄女没感想了,害的他闺女受伤,好意思让他相信她,脑子呢?
“嚷嚷啥?走了。”公安给她戴上手铐,肖宝珠挣扎也没挣脱,一路死不认错,让肖锋相信她。
做笔录的公安继续问,“肖锋同志,请你说说你了解到的事情。”
“我只知道肖宝珠回来找我和我的妻子罗梅一起去救女儿,到地方,我女儿满头的血,血流不止;一起送到医院之后,医生一开始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一连下了三次,我们都以为明婳撑不过去了,没想到后来我女儿挺了过来。”肖锋说起这话,语气会中难掩哽咽。
想到当时在医院的情形,肖锋难受落泪。
明婳抬头望了一眼肖锋,为原主感到可惜;也为这个世界的天道感到失望,一个心如魔鬼的人居然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也不知是何因缘。
原主本来是死了,因为她的到来,以另一种形式活着。
回去她得给原主念念地藏经,给她超度一下。
肖锋说完,警察们又问了明婳,明婳将前因后果一一说明,而后道:“公安叔叔,我堂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小时候我们也一起玩,一起开心一起笑;不过是几天没见,她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小姑娘,不用难过,这世上最难测的是人心。”公安笑道:“老人不是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嘛,这世上有两种东西是不能信的,一种是人心,一种是鬼。”
一看就是宽慰她的话,心灵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