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霸道也好,不会处事也好;她要的是听话,肯配合的商户。
毕竟,她给的是实打实赚钱的营生,就算赚的少,但是帮助百姓们是有功德拿的;这都嫌弃的话,那她也听嫌弃这人的,让他滚都是说的好听话了。
“大人,这样会得罪很多人。”尚云和不太赞同。
张宴清道:“尚兄,大人这么做,自有大人的用意;再说,大人何须看旁人的脸色行事,商户想要安然无恙,至少这三年内必须依靠我们大人。”
聪明的就该早点递上投名状。
半年过去了,县城内的商户居然一家都没投;可见都不是什么聪明人,不是他张宴清看不起他们,身为商人,最基本的敏锐度都不具备。
“话是这么说,可大人来了朝阳县,必定是要发展朝阳县的;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一得罪还是一群。”
“尚兄,你就是太谨慎了,他们算什么地头蛇;大人若是想铲除不听话的玩意儿,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自有老公爷经营的势力动手,肖明婳这位主子压根连动手都不用。
尚云和见明婳不开口,便知她也是赞同张宴清的,唯有无声叹息作罢;告辞之后,跟张宴清一起去给商户们传话,话传到了,明婳这边也拟定了策划书。
一项好的项目,必须要有完整的策划书,没有策划书意味着无法全面应对突然状况。
召集县城官员到书房,明婳安坐书桌前,王嬷嬷随身伺候;下面是四位地方官。
“县城的发展已有初步计划,各位先拿策划书了解一下;有问题可以提出来,咱们商量着修改。”明婳话音落,王嬷嬷拿起壮丁好的一个册子走下去,将东西放到了张宴清所坐的小桌边儿上。
张宴清拿起翻看,仔细看完后他摇了摇头,“下官觉得大人的策划书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就看几位同僚怎么看。”
策划书依次递送下去,分别是尚云和、南明、霍一执;这三人看完之后,面露震惊之色,并未见过如此规划完整,连应对方面都给出了三套的方案书。
“附议。”
三人纷纷颔首,表示没有问题了。
明婳道:“既如此,需要张县丞、尚主薄、霍胥吏去了解各个乡镇的情况;最好是严格了解到各村,各地产出最多的是何种作物,然后是将这些记录成册回来交给本官。并且,他们那地方的特产也可以做一下规划,收拢起来,那就是一笔大生意。”
“明白,下官们稍后就启程。”
三位官员分成三个方向,也就是三个乡镇;还剩下两个乡镇只能之后商量一下看谁去了。
书房里留下教谕南明,明婳对南明道:“教谕对县学改革可有想法?”
“改革?”南明愣怔着,半年来明婳雷厉风行的手段在他心里刻下了深刻地印象;先是赵无庸等人入狱,随后是张宴清二人顶替官职,朝阳县很快走上正轨。
造路、挖河道沟渠,县城忙的热火朝天;成果也是肉眼可见的,先不说沟渠河道挖的怎么样,修路是真的改善了朝阳县百姓们出行的问题。
“是的,县学如今只收那么些学生,而朝阳县穷困,无法让更多的孩子学习;本官考虑许久,觉得该让朝阳县更多的孩子入学,不说让他们科举入仕,学一门手艺也是好的。”
“朝阳县正逢百废待兴之时,匠人、手艺人紧缺;若是多培养一些出来,百姓们家中有了固定收入,生活自然会得到改善。而且,都去种田了,经济无法提升起来;所以,本官便想问问教谕可愿改革县学,在现有的课程上,再开一些其他手艺班。”
“如刺绣、木工,聘请大师傅,和各种各样的手艺人来做先生;为朝阳县输出一批手艺人,您觉得呢?”
南明陷入沉思,在明婳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时候,他开了口,“县令大人是位好官,这些日子下官看着大人一步步走来;为百姓们做的都是实事,下官相信您是真想推动改造朝阳县。可是,手艺人多了就不值钱了,那些有手艺的人没几个愿意交给别人;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呀。”
“这你不用担心,县衙发出公告,再请大师傅们配合;问题不大,至于愿不愿意教真正的手艺功夫,那就看学生们的能耐了。也算是为他们制造一个接触更多年轻人的机会,择徒范围更广了,你觉得呢?”
南明:他不觉得啊!
人家大师傅不稀罕徒弟。
“大人,要不您再考虑考虑?”
明婳道:“本官知道教谕的意思,奈何,此事不得不做;一个县城的繁荣,不是一两个人,甚至是十几个人能做到的,需要的是全县百姓团结一致。”
“何其难!”他不想泼凉水,但,人性自私。
人心隔肚皮呐。
“教谕可愿?”难不难的,不做谁也不知道能否成功。
南明摇头,“不是下官不愿,而是县学地方有限,而且学生太多对于读书入仕的学子来说不方便;大人不妨重新选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