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在家的两日,明婳有空就过来陪伴老公爷,老人年纪大了,都想有个晚辈陪在身边说说话;因为,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寿数就尽了,懂得了珍惜剩下的日子。
奈何,年轻一辈又有他们的理想和奋斗目标,又能有几人陪在老人身边的?
这是一个无解的结。
老公爷的果子续上,从未断过;明婳时不时上门陪伴;空闲之后,又要理清账目,不仅是两个府邸的账目,还有季瑾那边的分红,崔长河那边的分红。
水泥出来之后,季瑾给崔长河出货,只要钱财到位,他可以拉出去买卖。
明婳人手不够,只能投一笔银子给崔长河;让崔长河去操作,从而,她从每个月分银子到每个季度分银子,钱财在手里攒着攒着越来越多,越来越可观。
有了银子,就不用再拘泥买大庄子,还是小庄子;反正她看的顺眼的大庄子都能拿下,小庄子一样如此。在殿试之前,她名下多了三个大庄子,五个小庄子。
这就是银子足够,若是银子不够,那就得反反复复斟酌考量;要选一个满意的庄子,还要加钱出得起,真的太难了。
再挤出一点时间来写话本,看书温习功课,不懂的要去请教林院长和师傅;日子过的太充实,她都不知道闲下来当个咸鱼是个什么滋味儿了。
殿试如期而至。
明婳随一众考生参与第一场考试,统一出题;排进前百名的才能进入殿试,再次进行考核进行排名。
这一考就是三天。
三天出来,明婳从容镇定,旁人不能从她身上看出别的情绪来;想她本身也如进去考场时一样,精神气很好,就是身上的衣服都没怎么褶皱。
结果出来,不出意外,明婳顺利进入前百名,并且名次靠前。
肖府高兴疯了,特别是肖正宁;一生的愿望,在女儿身上实现,女儿才十岁啊!这个年纪能高中进士,接下来不管名次怎么样,她会有派官的机会,他们肖家出了一个红榜进士出身的子孙了。
“快,挂鞭炮。”
肖老爷子激动的拍了拍大儿子的手臂,“孙女争气啊!比哥哥和她爹都争气,我就算是死了也能去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了。”
“爹,您别激动;明婳明日要进宫参与殿试,殿试过后再放鞭炮也不迟。”现在只能算是成了一半儿,另一半儿在殿试之上。
“对对对,瞧我给高兴的失了分寸。”肖老爷子扭头去找孙女,“三丫什么时候能回来,咱们一家人高兴高兴。”
不能往外放鞭炮,还不能让他们自己高兴了;他就要全家人庆贺一番。
肖正宁拦不住老爷子,也不能拦着这会儿正在劲头上的老爷子;老人太高兴了,已经昏了头,等他老人家逐渐冷静下来,管家已经安排人开始排宴,肖正宁上前扶着他老人家。
“爹,您冷静下来了吧?”
“冷静了,冷静了,不能给咱们三丫丢人;我家三丫这么出息,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出息。”也不知是自我暗示,还是已经达成了一个目标,又有了另一个目标。
肖正宁满心无奈地说道:“明婳应是她师傅那边了,咱们这边是要报喜,她师傅那边也要报喜的;还有威远公府,咱们在家吃着就行,明婳估摸着要很晚才能回来了。”
“对,瞧我这脑子。”老爷子高兴地咧嘴就笑,把肖老太太看的眼睛疼,总之,刺眼。
肖正宁没去看母亲的脸色,实在是,这两年以来,母亲的种种举动打破了他对母亲美好的印象;孝顺是孝顺,却也算是怕了她老人家了,折腾起来连大儿子都忌惮。
“高兴什么,不是说还有个殿试嘛!殿试才是关键,能不能中还不一定呢。”
肖老爷子懒得跟她计较,人家考中前百名的就是进士了,是官身;跟举人还不一样,进士出身的人身份更高一层,即便没法全部派官,那也是走到了许多读书人前面。
“咱们家三丫肯定没问题,这场考试都能考前三;进个殿试而已,肯定能行,到时候咱们是不是要送谢师礼啊!徐首辅那边,我们送些什么好。”
肖正宁拉着老爷子走了,肖乐氏紧随其后,赶紧跟上;生怕被老太太絮叨。
一个人的习惯一旦养成是很可怕的,老太太就是如此;她养成了这种习惯,并且时时刻刻实施到了现实生活中,她痛苦,家里人也痛苦。
导致,家人们眼不见心不烦。
明婳对此是知道一二的,但,她不想去改变老太太;她老人家只是想要二房也过的好,没错,错就错在,二房扶不起来,他们大房也不可能永无止境的扶持二房。
只能说一切都是因缘际会。
“师傅,明日的殿试,您会在考场上吗?”
徐陵钧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你害怕了?”
“师傅,我是会害怕的人?”
瞧着也不是。
徐陵钧道:“会,不过,你在考场上,我会避嫌,不参与试卷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