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肖正宁带肖鸿平归来,一家子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晚饭,各自散去。
明婳回房便洗漱睡下,肖鸿康和肖鸿平却在屋里亮着油灯看书;肖乐氏夫妇二人洗漱后坐在床上说着话,肖乐氏将她所想告知了丈夫。
“我觉得娘可能是觉得我们的生活太好了,才会想着让我们去接济二叔一家;可若是娘知道,我们的生活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好呢?”
肖正宁微微颔首,对妻子的话是赞同,“这只是其一,娘心中也有对孙女接家产的做法不满;这座宅子已经成了娘的心结,宅子在三丫名下,娘就不可能满意,这是个无法解开的结。”
肖乐氏沉吟着叹气,左思右想,转而又道:“宅院在三丫名下,我们无法更改,也不能更改;都是我们的子女,三丫又不会嫌弃我们,娘又是何必呢。”
“我和三丫到京城后,多亏了三丫得了威远公府老公爷的喜爱,先时在威远公府寄住;而后被三丫的师父接到了府上,之后他师父才送了这座宅院,名字是直接落在三丫名下的,与我们无干呐!”
“康康的介绍信和一应事物也是三丫在周旋,娘再这么作,离间了三丫和康康平平兄妹之间的关系可怎么办?”为了二房一家,婆婆是想拆散他们家不成?
“这事儿我会跟娘说的,到时候你也跟我一起去;咱们当年跟爹娘说明白,天色不早了,快睡吧。”
夫妇二人满怀心思入睡,心里有事,一.夜似睡非睡的状态;第二天起来,人都憔悴了些。
一家人在一起吃过饭,明婳带着肖梅,乘坐马车去了首辅府邸;在门口遇到了一同而来的季瑾和崔长河,明婳脸上带笑走了上去。
“大师兄,二师兄,晨安啊!”
“小师妹晨安,昨夜睡的可安稳?”季瑾扬起笑脸。
崔长河脸上也有了浅淡的笑意,“小师妹晨安。”
明婳回以一笑,回答季瑾的问题,“昨夜睡的不错,多谢大师兄关怀;今日两位师兄可准备好了接受师傅考校了?”
崔长河轻笑出声,小师妹又顽皮了。
季瑾作势骄傲仰头,“小师妹,小瞧为兄是不可取的,瞧着吧;今日一定让你见识见识为兄的学识。”
“拭目以待。”
三人相视而笑,一道进首辅府邸,肖梅跟在身后;她跟着进去后,到了威远公府老公爷的院子外,她便不进去了。晌午跟着下人们一起蹭一顿饭,不必回去,也不必一直等着;还能跟以前的小姐妹们说说话,倒是个轻松活计。
院内。
三人见过徐陵钧。
徐陵钧单手微抬,示意他们起来,“今日谁先来?”
“身为大师兄,弟子该当仁不让。”季瑾大大方方上前。
徐陵钧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拿起一本《曾子全书》考校;每考一个问题,季瑾都能很快答出来,之后徐陵钧觉得难度态度了,放下了书本,按照他自己罗列出来的各类知识混合出题。
季瑾总会停顿一会儿,思考一下还是能勉强答的出来。
到最后,徐陵钧对他满意了才听下,对崔长河也是如此;到明婳时,要求陡然提升,高了季瑾、崔长河两个等级的问题,她也能对答如流。
季瑾去看崔长河,本想从他脸上看出点儿失望或者打击;没想到,只看到了他认真听的一幕,心下讪讪的。
遇到一个对小师妹动情的师弟,他也是命苦;估计,小师妹揍他都能笑的出来那种,更别提是只是课业上的打击。说不定,考校过后,反而激起了二师弟的好胜心。
他猜的没错。
考校一结束,徐首辅打发他们各自去看书;崔长河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奋发图强状态,把季瑾看的头皮发麻,这两人一个天生聪慧,一个后天勤奋,独留他一个庸才在怀疑人生。
他真没法再压榨出潜力了,太难了。
一天时间白马过隙。
走出首辅府邸,季瑾脚步虚浮,人已经飘了;考校时的轻松恰意不见了,分开时,他还如在梦境里。
“小师妹,为兄先走一步,你今天坐二师弟的马车回吧;二师弟,你送小师妹回家,我得回家找找自信心。”被打击的太惨了。
季瑾上了马车走人,崔长河摇头失笑,与明婳道:“小师妹,大师兄可被你打击惨了,学习一天出来人都不对劲了。”
“不是我,是我们。”明婳十分中肯道:“你也在努力学习,唯独大师兄学起来有点吃力了。”
崔长河点头,确实是这样;请明婳和肖梅上了马车,肖梅一如既往的坐车辕,车厢里,崔长河压低嗓音道。
“小师妹,我发现,我吃了你给的果子后,脑子转的快了点儿;而且,身上总有用不完的活力,在学习上不如以前吃力了,反而越学越在状态。”因此,他才能明白,当初的小师妹为何会越学越来劲。
明婳一脸懵,心里却在想着本该如此;至于大师兄,那是果子的灵力没发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