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的清醒通透,方能看清世间迷雾外藏着的真相。
明婳很欢喜,不是欢喜这份感谢,而是欢喜大哥年纪轻轻已经开始参悟人生;人生是一场修行,修正自身,使自身成为一个满满正能量的人。
“大哥继续努力。”
“会的。”肖鸿康含笑应着,他心里蔓延斗志;不能回回都让妹妹出面为他搞定所有事务,他也希望成长到能帮助妹妹。
沐休时。
明婳领着肖鸿康,与季瑾、崔长河二人汇合;几人一道乘坐马车回京城,肖梅一如既往坐在车辕赶车的位置。
“大哥,这位是我的大师兄,名季瑾;旁边这位是我的二师兄,名崔长河。”先为兄长介绍后,再为两位师兄介绍,“两位师兄,这是我的长兄,肖鸿康;我还有一位二兄,名肖鸿平。”
几人年龄相差不是太远,季瑾面上带笑,原来这位就是小师妹请他帮忙的人。
“二位有礼。”肖鸿康坐在车厢内,举手作揖。
“肖大公子有礼。”
季瑾和崔长河回以一礼。
三人算是认识了,季瑾出言问,“肖大公子考上了吗?”
“考上了,有劳季公子给的推荐信。”这份情,他得领。
季瑾心下满意了一份,还好小师妹帮的不是一个脑子拎不清的,“不用谢,我们与小师妹情谊深重,不过是一份推荐信,不值一提;只盼肖大公子将来不要辜负明婳的一片对兄长的情谊,她为你和家里人付出良多。”
“在下明白,定然不辜负小妹的付出。”
崔长河闭上眼,没再说话;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肖鸿康没那自信去跟人家搭讪,若是人家不理人,尴尬的是他。
一路上,季瑾和明婳闲聊着最近的事宜,明婳本想问问他水泥配方可研究透彻了;刚问出口,季瑾就岔开了话题,对肖家这位兄长心怀戒备。
到了京城,马车停在肖府外。
“大哥,你先回家吧,我和大师兄、二师兄去拜见师傅。”明婳道。
肖鸿康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点头应了;下车后,叮嘱她早些归家。
看着肖鸿康进了肖府,明婳放下了车厢帘子,“大师兄,你方才.......”
在回京路上,他故意岔开话题,是不想让大哥知晓他们合作的具体事宜。
“你大哥是不错,但,该防的得防;你什么都不瞒着,熟不知旁人不一定如你信任他一般信任你。”季瑾满脸无奈,摇头道:“人不可无防人之心,即便是亲近之人,也该有一定心灵上的距离;更何况兄弟姐妹,这世上,亲人互相背叛的太多了。”
为了家产,为了人,总之都是利己时可背叛一切。
端看,利己的得益有多大。
崔长河觉得这话没错,生在世家,见识过的龌龊事儿多了去了;从小到大养成的冷心冷性,虽因师傅这边得到了温暖而有所改善,却也只是针对师傅和师兄、小师妹三人,仅此而已。
“多谢大师兄为小妹考虑,确实是我思虑不周。”明婳认真反思,这些日子她确实见识过了长辈的反复无常;刚见面时的慈爱、呵护、温柔,转眼就能不着痕迹的捅一刀。
虽然没捅成功,却也成功恶心到她了。
即便自信两位哥哥不会如奶那般,她也该为自己想想;如隔壁的院子,她没有合并,只跟娘说过。这一年来,她没有将两个院子合并,娘也没提,大约是忘了。
院子是她的退路,有了产业才是底气。
一个人的底气,因钱财和产业而生,这句话一点错儿没有;但,有了这些的前提下,还能拥有一份内在的自足那才是最好的生活方式。
有产业有底气不假,但,内心如何自己才知道。
“谢什么,你我师兄妹,何需言谢。”季瑾轻笑,眼神柔和道:“咱们的生意,在明面上只有那么些;谁没点秘密,对吧?秘密不是为了隐瞒别人,而是为了保护自己。”
很难想象,一位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会说出这番话来。
崔长河接下话题,道:“大师兄说的很是,人生在世,需要立足之本外;更需要的是一份能保全自己的方式和手段,若是在自身势弱的情况下,就要学会方式。”
有手段,能用上了,自然得上手段。
唯有手段,能警醒人心,不再觊觎不熟自己的东西。
“我明白。”活了那么长的岁月,这些道理都懂;不过是这些小世界于她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该还的还清,该得的得到便是离开之时。
何须计较?
理由很简单,但她总是在面对这个世界的家里人时破功;对母亲是如此,对两位兄长亦是如此。既然心境有漏洞,修补心境便是,全当时是一种心境修炼了。
“那,大师兄,水泥配方研究的怎么样了?”给出去的时间可不短,这么长时间也没研究出来,她不得不怀疑他手里的人的工作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