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瑾回原位坐下,抬头便见崔长河遮遮掩掩在看小师妹;默默摇头,他是劝不住了。
“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回来啦!我这里没看懂,你们看看你们能理解吗?”明婳将不明白的地方指点给他们看。
季瑾和崔长河低头去看,一道为她解惑。
明婳接连将没学过的地方都看了一遍,不懂的就问;两位师兄若是都不知道,那她就去问先生,不到两天就赶上了进度。
季瑾和崔长河心生危机,小师妹的学习能力太强,他们再不努力怕是没法赶超了;特别是崔长河,他是男子,若是落后小师妹,那可太丢人了。
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他们三人你追我赶的学习着;在书院里如一张海绵,不停吸纳各种各样的知识。期间,明婳还兼学骑射,从初上马连马儿都不知道怎么控制,到后面与两人能跑上几场,用了不到一天时间。
季瑾和崔长河正面接受了几回来自小师妹的头脑碾压,季瑾还好,崔长河被打击的够呛;在书院学习半个月,明婳明显感觉到了进度大大提升。在县城时,她有的不明白大问题要问许多人才能解答,两位女先生终究是眼界上不够宽广;有的问题无法回答的很清晰,在行止书院,先问两位师兄;师兄们不懂就去问先生,若是先生也不懂,那便去问林世叔。
她发现,林世叔没有不懂的,只要问了总会给出一个答案。
明婳越发痴迷书本,季瑾和崔长河一本书没啃完,她已经啃完了三本;崔长河被打击到怀疑人生,甚至不敢太明目张胆的去窥探明婳了。
沐休这一日,明婳央着季瑾去拜访了行止书院的一位先生,本想送点礼物,说说好话,再拉拉关系给两个哥哥拿两张入学推荐信。结果.......人家先生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大师兄,抱歉,让你跟着我失了脸面。”走出书院,明婳歉意的朝季瑾道。
季瑾摇头,“无妨的,你想为你两个哥哥要推荐信入行止书院?”
“嗯。”明婳点头,“大哥二哥他们在县学里也能学,可是,我发现行止书院的先生们学识更渊博;只要认真学,总能学到想学的东西。”
“确实如此。”季瑾道:“这样吧,你去找师父;让师父出面,不就两个名额嘛!只要你两个哥哥能通过考核,又有师父作保,一定能入学的。不过,那要等到明年了。”
今年有一个小师妹,再来她两个哥哥,不说别的;书院里许多人都要对他们抱有敌意了。
走后门,若能在学识上征服他们也就罢了;小师妹已经用实际行动让书院有意见的闭嘴了,她哥哥们,他还真说不准,毕竟,出一个小师妹就够可怕了,不可能再来一个小师妹这样的。
简直是降维打击。
明婳有些心动,可是,“我已经让师傅费心了,再去打搅师傅不太好。”
“没事的,明年让你两个哥哥过来参加考核,师父只是起到一个引荐作用;能不能考上,谁也不知道,对不对?”
明婳心思一动,对呀,让师傅帮忙引荐一下;其他全靠两个哥哥,“大师兄,你说的对,走,回去找师傅说说去;希望师傅别生我气才好,我也是真找不到人帮忙了。”
“没事的。”季瑾揉揉她的小脑袋,“要是师傅不答应,我让我父亲出面,把你哥哥们送去其他书院;行止书院注重风气,不好送人进去,但是,其他书院不一定。”
明婳点点头,跟季瑾、崔长河一起,喊上徐家四个孙子辈儿的师侄;一行人乘坐两辆马车回去,徐家的马车没来接,只能坐季瑾和崔长河的马车。
而明婳这边还有一个肖梅在一起走,崔长河便与他们坐了一辆马车,他的马车让给了徐家兄弟几个。
回京后,明婳没急着回家,随季瑾等人去了徐家。
徐首辅见他们回来,着实惊讶了一把,“沐休不归家,你们怎么都跑为师这里来了?”
“师傅。”明婳作揖见礼。
“师父安。”季瑾、崔长河见礼。
徐家四个孙子忙跟着见礼,“祖父安。”
“起来吧。”徐首辅扫了他们一眼,“你们四个先回去找你们娘请安,之后休息一下,恢复过来了明日过来我要考核。”
“是。”
四个孙辈你推我,我挤你,推推嚷嚷出了院子。
徐首辅看向了眉目有游弋之色的明婳,问道:“说吧,有什么事情找为师?”
“师父,您可真是太了解我们了。”季瑾咧嘴笑的开怀,“小师妹不好意思说,我来替她说;小师妹想把她的哥哥们弄到京城来读书,您也知道,地方县学的资源有限,到了京城能多学一些。”
“是这样吗?”问明婳。
明婳点头,“是的,师傅。”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想把你两个哥哥送去哪个书院?”
这是变相的不接受两个哥哥去行止书院的意思吗?
明婳不得不多想。